保密局特务策反林彪、陶铸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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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1 22:44: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保密局特务策反林彪、陶铸的经过

  

(国防部第二厅厅长兼保密局局长郑介民)

□文/白梅月下客

近日,读陈恭澍的回忆文字《英雄无名》第五部《平津地区绥靖戡乱》,见到了一段颇为离奇的记述——解放战争时期,“国防部绥靖总队第一大队”曾派专人潜入东北,试图策反林彪、陶铸。

据时任“保密局北平直属组”组长、“国防部绥靖总队第一大队”上校大队长的陈恭澍回忆,事情的内容及其经过概略如下:

构想与设计以搜集战略情报为主相机策反中共首要份子来归。这并非本末倒置,是以可能性之高低为依据,否则,那就是一厢情愿了。


    参与其事者除笔者本人(陈恭澍——白梅月下客注)尚有新近参加本队工作的江田、张作兴二同学另有一位李鸣秋同学他虽参与了这件事是他的立场却与我们三个人不一样


    选择的对象共有三人他们都是中共的首要按其职位高低分别是中共‘东北人民解放军’司令员林彪中共‘东北人民解放军’政治部主任陶铸中共‘华北人民解放军’第×纵队副政委李运昌”。

“本案,经历的时间相当长,从三十六年底开始策划起,一直到三十七年秋。”

                     物色人选

据陈恭澍回忆,经过我等三人(陈恭澍、江田、张作兴——白梅月下客注)多次商议,准备工作中最重要的一着,就是物色一位能替我们奔走的人。”

人选的物色,要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一、非本大队(国防部绥靖总队第一大队——白梅月下客注)现职人员,也就是大队以外的人。除了避免招致不必要的误会以外,也有防范授人以柄的用心。


    二、能为对方所接纳而不致加害的人。这当然以与对方有旧者为最相宜。如果陌陌生生,不仅有阻力,甚至于根本见不到对象,坏一点还有被‘留置’之虞。


    三、这个人要有点胆量,够机智才行,否则如何应付重重难关,尤其是通过交战地区的封锁线。

四、与我等三人中任何一人,彼此要有情谊。

五、其人还得具备一些普通的能力:如观察力、判断力、记忆力等。

那么,像这样的人到那里去找我们三个人(陈恭澍、江田、张作兴——白梅月下客注)一致认为最理想的就是李鸣秋同学了。”

              李鸣秋与林彪的旧日关系

李鸣秋,河北遵化人。在军校入伍时,他也是第一团第九连的入伍生,与江田、张作兴同连其时(民国十五年),鸣秋加入共产党,而且是第一团的‘团委’副书记林彪是第一团第五连的入伍生也是共产党他们常常三五成群在一起鬼鬼祟祟的集会。其地点不是爬上瘦狗岭山坳里,就钻到一片竹林深处。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很熟了。每逢星期天,李鸣秋、林彪等,必然前去广州市郊东山参加集会据知那个时候的中共‘军委书记’就是周恩来。”

介绍完了李鸣秋与林彪的关系,不得不对作为这一“策反案”策划方的江田与林彪、陈恭澍与陶铸间的旧日关系做一介绍。

               江田与林彪的旧日关系

    据陈恭澍回忆:

[size=+0]   入伍生第一团,分三营十二连,全部都驻在沙河营区。所谓的营区只不过一排排的茅草棚而已。全团同在一个大操场上操,可是每连各有各的讲堂,如果全团集合,也在大操场举行,并没有今日一般的大礼堂也。林彪在第二营第五连,江田、张作兴、李鸣秋都在第三营第九连,笔者在第三营第十连。连与连的营房相毘连,可是营与营之间则隔开二三十步路。江田、张作兴和我与林彪根本没有接触。我们几个是北方人,而林彪是湖北人,课外的个人活动也玩不到一起,所以更没有机会相识。而李鸣秋平常和我们在一起时,也从不谈论和林彪他们那一套偷偷摸摸的事沙河入伍训练不到半年,奉令全团调防惠州、惠阳。只记得第九连和第十连驻扎于孔庙,防守小南门一带,其他各连的情况就不清楚了。过了不久,举行升学考试,江田、李鸣秋二人升学去了,是为军校第四期。张作兴和我考试落第,延长入伍训练,再升学时,已是军校第五期。林彪是和江田他们同时升学进入本校的,因同科同队,这才相识。”

[陶铸(右)、张云逸(中)、黄克诚(左)的合影]

            陈恭澍与陶铸的旧日关系

    陈恭澍回忆:


   延长入伍又从惠州回到了沙河。编入第三营第十一连,其番号好像是仍是入伍生第一团。团长王文翰(?)第三营长李靖难,军校一期;第十一连长卢濬泉,云南讲武堂。全连约一百二十人,其中就有一个陶铸。记得我们没有考试就升学了,这才从沙河到了校本部,也就是举世闻名的‘黄埔’。我和陶铸都编入第一学生大队第二中队,大队长帅崇兴,云南讲武堂,第二中队长惠济,保定官校,区队长王登梯,军校×期。
  

    十六年四月‘清党’,那一天蒙胧中,听到号音,细辨,不是起床号而是紧急集合号;接着,值日官口令、哨音齐发,说道:‘不准带枪、原地集合’。随即穿好衣服,打好绑腿,不过三、五分钟,大家一如往日站好了队,听候点名。于是一声口令:‘目标大讲堂、齐步走!’我们觉得一定有事故发生了。……训练部主任吴思豫……宣布命令说:‘大家听到!参加过共产党的,出列!远处只听到脚步声,近处,队上的陶铸、万力民、何焜等都站出去了。出列的动作很迅速,一霎间,又归于沉静。吴思豫主任又以口语说:‘出列的统统到前面来,跑步!’我只看到陶铸的背影,从此就不知道他到那里去了。事后听说,他们一共有一百三、四十个人,先是关在停泊于江心中的五条木船上,由中山舰从旁看守,后来又解到虎门去了。就此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


    到了民国十九年的夏天,我从新乡到开封去探亲,途经郑州转火车,不期在火车站上遇见了陶铸,变化再大,也不会认错人。他独自一个,形容憔悴,衣衫却还整洁,看上去不是在等人便是在等车。当他看到我时,并不回避,连忙迎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边摇着,猛拍我的肩膀,态度上似乎感情犹在。……

    陶铸谈起了过去,他说:‘那天早上到了船上之后,除了吃,就是睡,有一天夜里,江水满潮,大约有二十多人泅水跑掉了。第二天又抓回十来个,听说关在蝴蝶岗,就没有再回到船上来了。”他又说:“剩下我们一百零几个人,被解到虎门要塞、上横档炮台的一所新盖的监房里,不要说是关门上锁,就是打开牢门让我们走,四面是海(珠江口),还往那里跑?’

    我问他:‘在虎门有多久,没有人问话吗?’他继续说:‘在虎门大约三个月,又被解到广州,临时押在公安局的拘留所里,这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传闻就要开始审判了,可是不见动静。’

    陶铸前后左右瞄了瞄,又把板凳拖了拖,凑近了我低声问道:‘双十二广州大暴动你知道不知道?’我反问:‘知道又怎样?’他说:‘我们一帮人就是那天夜里逃出来的,接应我们的就是在船上泅水跑掉的那些个人。’我问:‘出来以后呢?’他说:‘我们推举锺区队长(笔者附注:锺期光军校三期,共产党,曾任中共‘军事学院’院长。)领队,先到北校场集台,然后就加入了战斗行列。’陶铸顿了顿又说:‘只有一天一夜功夫,支持不住,就垮下来了。我先逃到海丰,随后又辗转的到了江西。’我非问不可的一句话:‘你现在干什么?’他低下头,眼睛不看我,嘴里说:‘在打流!’我点穿他说:‘鬼才相信。’话说到这里也就无话可说了。于是我去我的开封,从此就断了他的消息。”

    正是基于以上几人的种种旧日关系,陈恭澍整理出一条可资运用的路线,“那就是——我和江田、张作兴之与李鸣秋;江田、李鸣秋之与林彪;李鸣秋、张作兴之与李运昌;我与陶铸。既然有了这种多角关系,总要打个主意,为工作取得利益”。

                     潜入东北

几经周折找到李鸣秋,费了多番口舌后,李鸣秋终于答应了陈恭澍等人,去东北。

李鸣秋语出惊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了。他说:‘你们不是希望我走一趟关外(指东北)吗?我已经考虑过了去是去,这么冷,我受不了,再过十天半月,天气稍为暖和一点我才能起身。’……他又说:‘如果你们抱着使我说服林、陶阵前起义的希望,那就难了,不但他们不会这么做,我也不会这么说。不是我泼冷水,你们先要死了这条心。’

这倒没什么,谁不知道,此时此刻,林彪果然来个阵前起义、反正来归,马上就可以扭转大势,影响所及,一举可定全局。我们又何尝不明白,这只是一厢情愿的事,实际上,一无‘种因’,何来‘突变’?

李鸣秋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如果有意为将来的生存铺路,或者是为了建立一个互通声气的默契,那就对了。我就更愿意为你们奔走了。’他说完了这几句话,不待我们的反应,紧接着说:‘除此以外,你们叫我去干什么?我又是为了什么?’他表现得如此坚定,这便怎么处?就工作立场而言,李鸣秋所具备的条件实在太好了,绝不能把事情弄僵。

可是我也不能答应他作考虑呵,即使是‘手段’,在没有得到上级认可以前,也万万不可。这非常明显,稍有差错,都会产生身败名裂的后果。如今之计,只有拖几天再议,于是我回答李鸣秋说:‘今天,江田没来,等我和他见了面,问问他的意见再跟你商量。’

现在的情形,虽然是主动变成被动,可是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就此罢手,白白的失去一次机会。


   在北平,我和张作兴、江田三个人就李鸣秋所提出来的那番说词交换了意见。他二人的想法也不一致;一个主张口头答应他,一切等有了接触再说,接触不上,谈什么都是空的。一个主张再去找李鸣秋,先和他办理,然后干脆告诉他我们的意向,去就去,不去也罢。

[size=+0]我没有做结论,也无须做结论,因为在内心中,我已经有了决定:只要李鸣秋能去,‘怀旧’也好,‘铺路’也好,‘通声气’也好,随李去说。所寻求的是:找得着林、陶的所在;见得到林、陶本人,以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尽量的多接触,少说多听。不论结果如何,但求能将一路所见,以及林、陶二人的一言一语,据实说给我听,就算不虚此行了

……李鸣秋走了,挂心的是能否找到这两个目标人物。”

                    阴谋破产


    对于这一安排,陈恭澍记述,曾向郑介民做了汇报,郑同时做出了指示。

1948年“三月间,郑介民先生视察华北工作,抵北平。我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报告了他,他有指示:一、尽可能的争取李鸣秋,不究既往。二、通过李的关系,可与对方保持接触,除着眼于战略情报外,冀望于提高工作层次。三、特别注意:与对方接触时,应避开罗荣桓的介入。四、放手去做,一切由我负责。

我根据实际情况,也作了说明:争取李鸣秋,少有可能。提高工作层次,要看情形。至于避开罗荣桓一节,当然不能多问,我的了解是:罗系中共‘东北人民解放军’政委,其党中地位在林彪之上,比陶铸要高出好几级。此人足智多谋,应是中共党内主管‘社会部门’(特工)的第一号头子。岂奈李鸣秋已去,嘱咐已来不及,只好说是记下了。

李鸣秋去了两三个月,才回到天津,他回来的消息还是‘大表哥’(陈恭澍有意隐去此人真实姓名,只以“大表哥”代称——白梅月下客注)转告我们的。我是希望他能来北平,可是他又病倒了。

     

[林彪(中)、罗荣桓(右)、刘亚楼(左)于东北前线的合影]


  真的是受尽千辛万苦、忍饥挨冻才在四平街附近的一个村庄里见到林彪的。

  以下的这些话,都是李鸣秋断断续续、没头没脑说给我听的,他说


   ‘林彪的态度相当和善似乎并没有心思细听我的话。’
   ‘林彪口口声声叫我留下来不要走了。’
   ‘随后,找来陶铸,介绍过,林就离去。就此匆匆一面,并没有具体的表示。林临去时,说是抽时间再详谈,可是后来听说他到别的地方去了。’

  李又说

陶问起你的状况,他好像很关心。陶对我说:‘你回去告诉他,赶快为人民立功,机会甚多,不可一误再误。’

至此,陈恭澍一厢情愿、几近幼稚的试图通过旧日关系策反林彪、陶铸的阴谋计划彻底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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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08: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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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0 11:24: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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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1 09: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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