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责为何只问“二把手”？

受“三鹿奶粉事故”牵连，9月16日，石家庄市分管农业生产的副市长张发旺被罢官；9月17日，石家庄市市长冀纯堂被免职。

此前的9月14日，受“9.8”襄汾尾矿溃坝重大事故牵连，山西省省长孟学农引咎辞职，副省长张建民也被拿掉了乌纱帽。

虽然还没有日本官员引咎辞职的深度，他们的深度呈现在腹部上，他们的忏悔流淌在地上，但事故归你事故，好官我自为之的要官不要脸的时代似乎是结束了。

大快人心吗？似乎没有。有的是疑问。新加坡某报的疑问是：

“问责制是值得肯定的，但是要进一步研究深层次的问题，另外也要考虑问责制的公正性、公平性。”

“山西近年不仅矿难频发，去年还发生恶名昭彰的黑砖窑事件。前省长于幼军在黑砖窑事件数月后被调往文化部任副部长，据信也是受到黑砖窑问题牵连。另一方面，现任省‘一把手’、省委书记张宝顺2001年担任副书记，2005年升任书记至今。”

在山西从省长到书记任职8年的人对事故不承担责任，任职1年的人倒要引咎辞职，难怪网络上有人称孟学农为“悲情省长”。他的悲情还让人联想起2003年，那一年，因为非典问题，当市长93天的孟学农也挂了冠。不同的是时间、地点和事件，相同的是都是“第二把手”“引咎辞职”。

这就不能不让我们往干部制度上想。莫非中国的党政制度已经改革得非常彻底，党委书记已经只有虚职没有实权了？既然没有权力，当然也不必承担责任。看来不像，在中国的任何地方，除了企业，党委书记仍然是说一不二的第一把手。那么，我们实行的是权责利分开的干部制度，一把手只有权力，没有责任；二把手只有责任没有权力吗？可能也不是。二把手还是有权力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其实，我们真正关心的不是二把手，关心的是问责的公正和效果，如果问责变成了替罪，那就可能制造另一场事故，政治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