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境界 ——读《望月怀远》有感 前几天在家中休息,无意中重读唐诗《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掩卷而思,我想记得前一句的人太多太多,全文知之者可能就少了。而能领会其中之要者,更是少之甚少。其中,“灭烛怜光满”更是道破了思念的最佳境界,堪称一绝。 思念有无数种,相知之人、相恋之人、相识之人、相衬之人等等,都有相思。记得夏明翰的《与妻书》记述的相思之苦曾让我泪流满面,“我一生无愁无泪无私念,你切莫悲悲凄凄泪涟涟。张眼望,这人世,几家夫妻偕老在百年?抛头颅,洒热血,明翰早已视等闲!各取所需终有日,革命事业代代传。红珠留作相思念,赤云孤苦望成全,坚持革命继我志,誓将真理传人寰!”林觉民的《与妻书》记述的思念之痛更是让人感叹不懂相思,“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为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书竟,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与妻书”的版本有许多种,我记忆犹新的就是夏明翰与林觉民了。“红珠留作相思念,赤云孤苦望成全”这种依依不舍,“泪珠与笔墨齐下,不能书竟”这种无法言喻,痛彻心扉,他们的字里行间都是相思,但这种相思却是建立在一种崇高的境界之中。把儿女私情化作支撑,把卿卿我我变成力量,有的是大爱无痕,有的是为精神献身的毅力和决心。此相思,非彼相思,同为相思,境界天壤之别。 有人可能认为我离题了,其实不然。大毅之相思,都是“灭烛怜光满”的。与“鸟鸣山更幽”一般,光满的写照是灭烛,更映衬了别具风情。不管是相思之苦,还是相思之痛,如果没有了“光满”的前题,那只能是小儿黄口,可谓之“不懂相思话相思,思之甚假”。现实中何尝不是这样,有共同理想,为未来共同奋斗,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我在为你奋斗”;不需要太多的陪伴,“我的心时刻牵挂着你”,言简意赅,知之者谓之大爱,不知者得之又如何?真正的相思,原来是有基础的,失之土壤,再美丽的种子也无法长成苍天巨木。这基础是互敬互爱、自信自强、能屈能伸、一张一弛,这基础是“犹怜光满自当灭烛”! (2011年12月13日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