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噩耗 与世长辞－－好想与妈说说话之廿八

林明

追思母亲－－好想与妈说说话之廿八
电话噩耗　与世长辞

　　去年今日－－2010年5月13日，妈妈突然辞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上午我刚到学校上班，就接到副校长室电话，那位同事说得很婉转，说你妈吃早餐时突然倒地，可能已经不行了，你快回去。我听到妈妈突然倒地，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身子晃了晃，马上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快！快赶到母亲身边去！
　　我跟同事们说了一声，急步向停摩托车地点赶去，一边疾走一边狂拨兄长的电话，可他在跳舞，没能听到铃声。路过副校长室，接电话的那位副校长说，你妈已经过世了，并关切地说，你要节哀，骑车千万要注意安全。听此噩耗，我脑袋几乎木了。我请他在半小时内不断地拨打兄长的电话号码，帮忙找到老兄。然后我慌乱地骑上摩托车，疾驶赶回蒋家园。
　　车到蒋家园，有二位老人等在家门口，说你快到早餐店去。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早餐店，店前围了一大堆人，有认识我的人说，她儿子来了，快让路。我拨开人群，看到母亲倒在店里，仰面朝天，顿时觉得一种巨大悲痛冲上心头，悲伤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哭喊了一声“妈”，扑到妈身边，用手指探了一下鼻息，马上就有街邻说：已经来过救护车了，医生看过说人已经过世了。
　　我悲泣地打电话给我妻子，说妈突然走了。她还以为听错了，我又说了一遍，她马上说，你莫太着急，我马上赶回来。我接着又拨兄长电话，幸好这次兄长接到了，告诉他妈跌倒过世了，人还在店里，兄长急忙喊辆摩托车赶了过来。
　　幸有好街邻帮忙，有人找单架，有人帮助买爆竹，还有人说人去世后不能见光帮忙去买伞。四位汉子抬妈上了单架，我与兄长将妈张开的嘴巴合上，将睁开的眼皮掩好，兄长在一边为妈打着黑伞，我守在另一边将妈的双手并拢扶着，缓慢前行。抬到家门口，有好心老者说，人在外面过世的是不能抬回家的，否则会对住在这儿的后人不利。兄长也迟疑了一下停住脚步，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家！虽是我名下的房产，但这是妈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啊，妈怎么能停放在外呢？我说：这是我妈呀，抬进去！
　　妈妈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一如往日的慈祥。我妻子赶回来了，“妈！”一声悲嚎，我与兄长再也禁不住悲声，摸着妈的手大哭了起来。可妈妈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的哀伤，再也听不见我们的悲泣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走到妈床前，拍着妈妈还微热的脸庞说：梁老师啊，你做好事积了德啊，走得这么快，没有痛苦，也没有劳烦后人。是你的福份，也是后人的福份啊！
　　妈妈出事时，幸有弟媳家的一位亲戚也在吃早餐，所以远在常州的弟弟夫妇几乎与我们同时得知噩耗，我打电话给弟弟时，弟媳说他已经请假去买车票了，第二天早晨赶回来，她已告诉她的兄弟都过来帮忙。多亏了弟媳一家人帮助，弟媳的四位兄弟及妹妹都来了，小弟弟任主管，与专业的治丧班子谈判，议定了方案，马上运来了冰棺请妈妈躺了进去，灵棚也迅速搭好了，讣告也张贴出去了。礼生问是否派人给亲戚送讣告，兄长说，亲戚们大都在外地，就用电话通知好了。治丧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下午，我与兄长先去了妈妈退休的学校报丧，有一位副校长是妈的学生，问过举丧安排，说一定前来吊唁。我又与兄长骑车去他任职的学校，该校领导也很关心，说会派人前来看望。接着，我回到学校请假，同事们关心地问了情况，要我节哀顺变，专心治丧，他们第二天前来悼念。同时兄长赶回到老家，请乡亲们“开金器（挖墓穴）”，以及议定抬丧事宜，村领导说老家这边就由他们负责安排，要我们放心。
　　晚上，安排了渔鼓演唱到十点钟，来了一百多人观看。在安排大家吃完面条时，一好心邻居提醒我说，平时丧家演唱渔鼓时还要招待瓜子的，可我们只散发了香烟。我们感谢她的提醒，说今天实在是太忙忽视了，明晚一定会有。吃完面条，众人逐渐散去。我与兄长轮流守灵，还有一位约四十岁的邻居，说得过妈妈不少恩惠，一定要陪我们守灵。
　　夜深了，我呆呆地坐在冰棺前，凝视着妈妈慈祥的面容，实在不愿相信妈妈走了。妈妈啊，您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没有一句招待，没有一句遗言，更没有让我们有机会侍奉枕席，尽一点点孝道，从此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呢？！
　　妈妈啊，您怎么真的就走了呢？！

大华山于(2011-05-13 08: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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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好文采！

林明

==== 发表于 2012-5-8 09:56
楼主好文采！

真情流露，无须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