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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5 00: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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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鼻子大出血,一时没发现,等察觉滴落的血液沾湿了衣襟的时候,旁边落座的邓斐也看见了。她紧张得不得了,我跟她说只是一贯的鼻炎,受不了秋季干燥。下得车来,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淋满了手,使劲地拍自己的后颈,血仍然止不住。邓斐尾随而来,我努力避开她的视线,用水清洗了鼻腔,心里在祈祷默念,请你别让我在这刻出事,我还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求你,求你了。
我真的需要如这般地哀求许多吗?
从狮岭回到广州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妈妈,罗罗嗦嗦母子聊了一个多小时,第一次向母亲检讨了我过去的错误,第一次清晰无误地告诉我母亲,我爱她。有那么一刻,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想哭,可是又忍住了。
有些人一直不想提,不愿记起。不是忘记,只是自己确实负担不起。现在,我愿意在这里写下属于TA们的记忆,TA们的名字是:Yang.J.P,Wang.R,Tao.X,Ding姐妹以及其他,当然还有我最爱的chen(抱歉,我本无资格再谈爱字的)。请你们原谅我,或者不原谅,也请你们忘记我曾经给予你们的无心的伤害,真的是无心,真的。
我很好,上车后,用两卷纸塞住了鼻孔,继续上路后,邓斐腾出右手与我紧紧相握, 我知道,这一刻以及直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刻,这只手,我再也放弃不得了了。
我只需要再活四五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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