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的国军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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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20 21:59: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国军虎将

廖龄奇 (1904——1941),湖南省祁阳县七里桥镇人,1925年黄埔军校第四期学习,毕业后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排长、连长。

从军经历

  1926年8月随军北伐。在汀泗桥战役中,猛打猛冲,被敌人打伤右臂,以致右手致残,终生用左手写字。战后升任第5军第88师364旅527团第2营营长。1932年参加“一·二八”上海保卫战,因战功卓著升为团长。

  1934年,随88师赴福建江西等地“围剿”红军。

  1937年,日军在上海发动“八一三”事变。88师奉命进驻南翔一线,抵KANG倭寇军。战斗中,廖龄奇在炮火中接任旅长,指挥全旅,与日军奋战八十余天。从上海战场撤退后,廖部奉调入南京,负责守备雨花台、中华门一带。日寇围攻南京时,88师首当其冲,廖龄奇旅更是伤亡惨重,两名团长先后阵亡。廖仍坚持在前线督战,直到12月12日,南京卫戍长官部下令全面撤退后,才率部撤过江北。

  1938年廖龄奇调升第74军第58师副师长,不久升任师长。

  1939年9月,第一次湘北会战,日寇集中约两个师团的兵力,分路向湘北进攻。为了配合攻势,赣北日寇采用步炮空配合作战,大举进犯高安,58师防地正当要隘,廖龄奇督率全师给以迎头痛击,战士伤亡数百,拖住了敌人,取得了第一次湘北会战大捷。

廖龄奇案始末

1941年9月17日,第二次湘北会战开始。此时,廖龄奇正请假去吉安结婚,乘便转回老家祁阳省亲。副师长张灵甫率部队从江西新余,经万载徒步赶往长沙,不意日寇已于17日分五处强渡新墙河,58师陷入极端不利形势中。廖龄奇闻讯由祁阳驱车于途中赶上部队,遵令退守醴陵待命,而原驻防新墙河一线的部队,则按薛岳的部署早已向长沙东南撤退,日军乘虚直入,占领长沙薛岳等人为推卸其弃城逃跑的责任,掩盖长沙又一度失陷之事实,把廖龄奇请假离开部队去吉安结婚,说成是临阵脱逃。11月,被蒋介石以“临阵脱逃”而枪决。

平反

事后,蒋介石经过调查了解,发现此乃一起冤案,随即指示按KANG倭寇阵亡将官给予抚恤,并指示将廖龄奇遗体厚葬于当时国民党最大的“烈士陵园”南岳忠烈祠,国民党最高军事当局给廖龄奇家属颁发了“荣哀状”证书。

廖龄奇之死

一、    说起廖龄奇其人,他的教育背景和作战经历都与张灵甫十分

相似。廖龄奇毕业于黄埔四期政治科,入黄埔军校之前也读过大学,只是他比张灵甫多了一样学历,他在黄埔毕业后曾经到英国参谋学校留过学,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回国后他加入第88师,在当时的师长俞济时手下任职, 88师是当时中央军中少有的德械师,属于嫡系中的精锐。 1937年8月, 88师264旅旅长黄梅兴在淞沪会战中阵亡,继任旅长高致嵩又在南京保卫战中战死,廖龄奇递升该旅旅长。半年后,继任的88师师长龙慕韩因兰封失守被蒋介石下令枪毙,廖龄奇到74军投奔老上司俞济时,在万家岭战役前不久,他接替邱维达担任58师172旅旅长,次年升任副师长,所以若论私人交情,俞济时与廖龄奇的关系比与张灵甫更早更亲近。后来俞济时和老资格的原58师正副师长相继调离,廖龄奇便顺理成章当上了师长。由于自恃学历高战功强,与王耀武素无渊源的廖龄奇,对顶头上司的态度相当傲慢。廖龄奇是一员勇敢的战将,他曾经多次负伤,身上疤痕累累,右臂在北伐中受伤致残。他认为王耀武没什么真本事,只不过机遇好罢了,以致善处人事的王耀武也觉得与廖龄奇不好相处。

骄傲的廖龄奇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他不是作为KANG倭寇英雄光荣地倒在杀敌的战场上,而是以“永安市附近战斗,不能掌握部队,予敌打击,且离队至祁阳,致陷该师于散乱之境” 的罪名结束了生命。  

二、1941年9月17日,第二次湘北会战开始。此时,廖龄奇正请假去吉安结婚,乘便转回老家祁阳省亲。副师长张灵甫率部队从江西新余,经万载徒步赶往长沙,不意日寇已于17日分五处强渡新墙河,58师陷入极端不利形势中。廖龄奇闻讯由祁阳驱车于途中赶上部队,遵令退守醴陵待命,而原驻防新墙河一线的部队,则按薛岳的部署早已向长沙东南撤退,日军乘虚直入,占领长沙。

1941年9月26日上午,廖龄奇与张灵甫一起率58师赶抵战场,原以为有友军在原地留守与58师换防,却是踪影全无,廖龄奇只得下令全师在永安市,东林寺,春华山一带展开,巩固长沙-平江大道地区,正面迎战由路口畲南进的日军。74军军长王耀武则执行战区长官部的命令,命51师与军直属部队继续向黄花市推进。在此之前, 74军的先头部队57师一部已于25日午时许到达春华山附近,占领春华山到赤石河(春华山西北十公里)一线阵地,该师其余部分于二十六日黎明前后到达, 58师的蔡仁杰173团也随57师参战。

春华山距黄花市约九公里,离长沙市区以东约三十公里。最先与74军遭遇的,是日军的第3师团花谷先遣队。据日军战史称,第3师团原本并不担当围歼74军的作战任务,它是奉命经上沙市向金潭附近追击,并在该地渡过浏阳河向长沙南侧地区继续追击中方的溃军,它的行进路线是由北向南。当74军自东向西向长沙以东的黄花,永安地区挺进时,南下的第3师团恰好斜刺里撞上了74军的右侧,双方在春华山意外遭遇。

26日上午9时,正在春华山展开阵势的57师发现花谷旅团的一个先遣大队到达春华山附近,准备南进抢占金潭渡河点,便立即发动截击。日军起初还以为是溃散的中国残兵偷袭,当遭到重机枪连续猛烈攻击后,发现对方的抵抗意外强韧,才判断是遇到了中国军队的主力,先遣大队队长池边不敢恋战,乘守军尚未完全展开,伺机寻找薄弱处向西迂回南下。

接踵而至的花谷旅团主力就没那么幸运了,当他们在正午前到达时, 57师和58师正在春华山,永安市一线抢占要点,虽然是仓促应战,一旦开打, 74军还是抖出了王牌军的威风,南下的第3师团遇到了强有力的抗击,双方首先在春华山展开激烈的争夺战。敌花谷先遣队和随后赶到的第6联队先后向春华山东西两侧向74军进攻,遭到57师和58师第173团的猛烈反击。

74军在26日争夺春华山的战斗中虽然有所斩获,战局在傍晚却不幸开始恶化,受命截击74军的敌第6师团在连绵的山地昼夜急行军,于当天傍晚到达捞刀河畔,主力集结于大桥市-北盛仓附近准备攻击捞刀河左岸,与此同时,敌第11军军部再命第40师团进入北盛仓附近,准备参加永安市方面的战斗。 74军腹背受敌,陷于敌人将近三个师团的围攻之中,双方阵地犬牙交错。

58师的三个团的位置,蔡仁杰173团在春华山北与敌激战,在敌机的剧烈轰炸下,该团第1营,第3营连长伤亡殆尽, 172团和174团在永安市,伍家渡等一线,其中以172团在永安与敌第3师团石井信的第18联队的战斗尤为激烈。

26日下午15时左右,永安遭到日军急袭, 58师从西面迅猛反攻,将突向捞刀河桥梁的一个日军大队与其师团主力斩断,可是敌第18联队的主力很快赶到,入夜,敌第3师团的战斗指挥所也进入永安市。日军意图乘58师态势尚未完备之际将其击灭,双方在永安南方约一公里的147高地一带彻夜激战。廖龄奇和张灵甫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仍指挥部队顽强抵抗,凌晨二时许,凄厉的冲锋号在黑夜中骤然吹响, 58师竭尽全力向敌军连续发动三次猛烈反攻,敌人的攻势顿挫,敌森胁大队的两名中队长也战死。黑夜里,永安在燃烧,熊熊的火光在二三十里外也清晰可见。

一直以胜利者的口吻洋洋描述其长沙作战的日军战史,在叙述永安之战的时候,对日方的损失亦难掩痛惜之情:“到处展开手榴弹战,在燃烧的永安市中进行着凄惨的白刃战。森胁大队的两名中队长战死,攻击受挫... ...森胁大队长决心拼死战斗,亲自指挥第8中队的1个小队,并由正面部署中队主力潜入敌阵的间隙,一齐发起冲锋,冒着迫击炮的密集炮火潜入敌阵,突破手榴弹的火海。经过激烈的交手战后,于27日15时终于夺下147高地。重庆军勇敢进行了多次反攻,但在森胁大队长挥舞战刀带头冲锋下一一予以击退。石井联队长于6时继森胁大队之后攻击前面的敌军。并命令土屋大队(第7中队为基干,配属独立山炮兵第3联队第6中队),应尽量由东方联系第1大队攻击面前之敌' ,准备向永安市东南侧地区攻击的土屋大队,在山炮的紧密支援下,于8时39分向156高地北侧台地发起冲锋,当即占领该地。重庆军在大举进行猛烈掩护射击的同时,并以手榴弹反复进行肉搏攻击,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在此期间,得到山炮的紧密协助,过午才保住了该地。但第7中队一次丧失了中队长西谷诚太郎大尉以下全体干部,中队的伤亡达到60余名。( “倭寇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长沙作战“天津市政协编译委员会译中华书局1985年)

随着日军第6师团投入战斗,敌人的兵力已经明显占居优势, 58师即使拼死反攻,要想凭一师之力挽回颓势是不可能了。 27日下午2时, 58师173团与174团虽然在伍家冲以北插入第6师团防线,但是在右翼的日军已经越过春华山,向黄花市以东的51师阵地进攻。

日军从侧翼突破春华山,第58师的部队开始被日军包围切割,部分溃兵一路退向长沙,出现在黄花市的74军司令部附近,令王耀武紧张得脊背发凉。日军继续以74军三倍以上的兵力猛攻黄花市,还以伞兵在黄花市以南空降,配合敌便衣队及汉奸四处活动,破坏电线,鸣枪扰乱。 27日,军直属部队遭到袭击,王耀武的军部险象环生,卫士排排长为保护军长而被日军用军刀砍死,近在咫尺的王耀武在黑夜中侥幸躲过一劫。薛岳得悉战况,知道再不让74军突围,这支王牌军将毁在他的手里,则罪莫大焉。 27日下午5时,薛岳发出命令: 74军转移到浏阳河以北。

三、第51师与57师摆脱了日军的纠缠,顺利撤出战场, 58师则因已陷入与敌混战之中,战斗激烈,难以迅速脱离战场,损失最重。 58师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参战官兵为官兵约一万一千九百人,伤亡超过百分之四十,其中阵亡将近百分之十,难得的是,第58师在激战中伤亡近半,并且被完全优势的日军包围切割,但是大部分依然突围而出。在这样极端不利的态势之下能够将部队撤下来,避免全师覆没的命运,这在师长廖龄奇已经是勉为其难了,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铸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廖龄奇抗拒了战区要58师退往浏阳的命令,自行将一部由湘阴港渡浏阳河,集结于镇头市西南许家桥,土桥及南门坝,收容以团,营乃至连为单位突围的部队,收容完毕之后,廖龄奇强行拦下一列火车,将残部拉到株州整理,自己则顺道回祁阳探亲去了,没有再参加后期的会战。从廖龄奇以往的作战表现和他部下的评价,他不似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这次他何以擅自半途离队回家?是基于对上级对他的错误指挥而负气出走,是认为残部已无力再战,还是倦鸟返巢?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回家的火车上,廖龄奇遇见了第九战区的一个高参,他直言相告自己是回家去探亲。高参回到战区司令部报告了此事,薛岳十分震怒。廖龄奇擅自将部队后运株州,不仅直接藐视了战区长官部的权威,也被认为是畏战逃跑行为,并使58师错失了与51师和57师一起在28日后发起的侧翼攻击行动。

第二次长沙会战后期,薛岳在长沙东郊被攻破后打了一场艰苦的防卫战,陈诚在第六战区适时进行了宜昌反攻,策应第九战区的行动,使得华中日军不得不做出调动,多少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 9月底,第九战区的战况发生有利于我方的逆转,中国军队转守为攻,对撤退的日军围追堵截,至10月初,长沙近郊之敌开始全面后撤。 5日,敌军大部经湘阴,营田北逃, 7日正午,国民党军全部收复失地,第二次长沙会战结束。

四、战后,蒋介石亲自主持了由师长以上军官参加的南岳军事检讨会议, 74军虽然伤亡惨重,但是51师与57师在会战初期和后期的战绩还是得到了上峰的肯定,各获奖法币一万五千元,军长与两位师长获颁宝鼎勋章。 58师就没那番风光了,虽然在前期春华山和永安的作战中表现英勇,但是由于师长廖龄奇后期的行为, 58师前期的战功也不复提及,而第九战区对廖龄奇的抗命更是严惩不贷。

薛岳在会上点名把廖龄奇作为反面典型,直指某些将领居功自傲,抗命不从。廖龄奇不服,他自恃是蒋介石的嫡系,休会的时候径去找蒋介石评理。蒋介石因这个学生的行为扫了他的颜面,正在休息室里光火,廖龄奇不识相地闯进门来喊冤,正撞在枪口上,蒋介石喝令他“滚蛋” ,起身准备去会场,廖龄奇不辨颜色,仍然乞望得到申诉的机会,跟在蒋介石身后喊“报告” ,震怒的蒋介石拂袖而去,并当场命宪兵团长将廖龄奇扣押起来。廖龄奇是蒋介石的学生,他出了事,来自其他派系的将领们都等着看蒋介石如何处置,当会场里的将领们得悉廖龄奇被当场收押,很快墙倒众人推,有的趁此籍以打击蒋介石嫡系,有的虚构事实,为自己开脱罪责;有的鉴于国军将领KANG倭寇不力,大声疾呼,籍以惩一戒百。蒋介石迫于众议,故作姿态,以显示自己执法之严。即席手令:“五十八师师长廖龄奇临阵脱逃,著予枪决”。大会秘书长贺耀祖,有意救廖,将手令暂时压下,拟俟蒋息怒后,再为设法。来自其他派系的将领们敦促薛岳将此消息立即见报,造成既成事实,以防止蒋介石反悔。第二天消息见报后,蒋介石在大会公开宣布廖龄奇已经枪毙。贺知事已无可挽回,才急交宪兵团执行。

据行刑的宪兵第18团团长的报告, “廖龄奇在临刑前留下三份遗书,一份致其母处理家事,一份嘱其新婚之妻改嫁,一份致其表弟,嘱结算师部账目。”并要求将这三份信函抄呈蒋介石审阅,表示他至死仍对校长忠诚。蒋介石收到抄件后内心作何感想,外人无从知晓,但是在廖龄奇伏法之后,蒋介石指示让廖龄奇依阵亡官兵例抚恤,这意味着廖龄奇的遗属将获得政府的照顾并享受烈属待遇。如此看来,蒋介石杀廖龄奇,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是挥泪斩马谡了。        

五、廖龄奇是否罪当该死,他的亲信下属显然与蒋介石和长官部有着不同的看法。廖龄奇被处决后, 58师原来的四个团长中,邓竹修(常宁),何澜(道县)与王伯雄(记载湮没)悲愤地集体辞职,这明显是在为廖龄奇鸣不平,也是在给军长王耀武难堪。王耀武与廖龄奇的心节,第58师的军官们都清楚,他们公然为廖龄奇之死而辞职,也是对王耀武没有为保住廖龄奇的性命竭尽全力而表示忿满,总之是不愿意在王耀武手下继续干下去了参见邓竹修“KANG倭寇战争时期国民党五十八师师长廖龄奇在南岳军史会议期间被治罪枪决之真相“ (政协湖南省祁阳县文史资料委员会《祁阳文史资料第2辑》 ) 。

58师三个团长的辞职,说明师长廖龄奇在该师官兵心目中的威望相当高。廖龄奇一案,副师长张灵甫有幸未受池鱼之殃,反而因祸得福,廖龄奇死后,蒋介石于10月24日即亲批张灵甫接掌帅印,任第58师代师长,着手收拾残局,张灵甫并于当年冬正式升任正职。

廖龄奇之死,是骄兵之死,是负气之死,是执拗之死。居功自傲,目无上级,军人性格,脾气使然。廖龄奇如与上司关系融洽,王耀武稍为其袒护,就不至于被当作替罪羊枪毙;廖龄奇如不负气对抗长官部命令并回祁阳省亲,就无“临阵脱逃”之嫌,胜败乃兵家常事,廖龄奇何罪之有?廖龄奇若不脾气执拗,强找校长分辨,委员长要他“滚蛋”,廖龄奇仍不识时务,认为错在他人,非要说清楚,就不至于被押,更无墙倒众人推之隙。不过,其亲属都说,依廖龄奇之性格,即使这次能逃过一难,后日在内战战场上也难免一死,其继任张灵甫命丧孟良崮就是最好的证明。

守台国民党悍将——王生明

王生明:陆军少将,湖南祁阳人,终任一江山地区司令。年四十四,军旅生涯近三十年,看王生明的从军履历,作为一个出色的职业军人,他手上既有国共冲突的累累血债,也有内战中的骨枯战功,还有血斗日寇的荡气回肠,不禁令人慨叹。试想,假如王生明只有血斗日寇的经历,该多好?一九五五年一月十九日,王生明在一江山“自拉手榴弹”阵亡,是解放战争后期国民党将领“自杀成仁”的最高军衔,可叹其职业军人的风范。

湖南祁阳人,湘军后代,据守一江山的时候,年四十四,军中生涯居然近三十年。16岁参加北伐,雨花台之役后升任四十军少尉排长,后随蒋介石逐鹿中原,1937年抗战军兴,王率部转战各地抗战8年。39年随第八师增援上海,参加淞沪战役,死守蕴藻浜,到友军上来撤出阵地时手下的连队只剩9人生还。此战后王因勇猛受到屡屡提拔,先后参加中条山战役,朱仙镇战役,屡战日寇,8.15时在广州受降。抗战结束时以上校军衔荣获胜利勋章。抗战结束后随即参加内战。因其擅长打防守战,1949年以198师副师长身份驻防台湾。一九五五年一月十九日,国军少将王生明在一江山阵亡。1955年蒋介石给一江山岛守备司令王生明授勋的照片,王生明死后入祀台北的忠烈祠。

血战一江山岛

作者:萨苏   

原国民党海军少将钟汉波将军回忆,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二日,国民党海军护航炮舰永定号接到一条命令,舰长钟汉波奉命从大陈转送一位“重要人物”前往一江山岛。国民党军大陈防卫总司令刘廉一亲往送行,这个“重要人物”,就是在五六十年代闻名台湾的国民党军一江山防卫司令,国军的“英雄”王生明。

一九五五年一月十九日,国军少将王生明在一江山阵亡,钟汉波送他去一江山的时候,他的生命还有七十七天。其实王生明去一江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将死在一江山上。1954年蒋经国钦点这位胡宗南的爱将调任一江山地区司令,就是知道他确有“死守”的能力,也有“守死”的决心。 一江山不能不守,丢了一江山,就丢了大陈。如果王生明都守不住一江山,国民党军中,就没有人能够守住它了。

今天,台湾知道王生明的人已经不太多,连用他的名字在高雄命名的“生明路”,也已经被重新命名为“凤顶路”。原因是台湾年轻人眼里,王生明也是一个“外省人”,属于随同国民党这个“外来政权”到台湾的“入侵者”。假如抱定了死志去一江山的王生明知道了这些,不知道心里又是怎样的感觉。

一江山登陆战,是大陈战役的核心战斗,是一场袖珍的诺曼底之战,在这次恶战中,解放军一反“木船打军舰”的传统,在大陈列岛和国民党军展开了一场堪称现代化的殊死战斗,空军出动了轰炸机部队,歼击机部队,海军出动了鱼雷艇大队,两栖登陆大队,甚至罕见的出动了大型战舰和国民党军争夺制空权,制海权,陆军登陆部队也不再是小米加步枪,动用了从无后作力炮到火焰喷射器的新式武器。  

这一仗,解放军胜得并不容易,从政治意义上说,这是一场令人痛心的同胞之间的战争,从军事意义上,两岸同样优秀的职业军人斗智斗勇,都展现了自己出色的军事才能,可谓攻的凶狠,守得顽强,直到今天看此战的细节,仍然让人感慨不已。  

一江山登陆作战的结果,左右了大陈战役的结果,失守一江山的国民党军,被迫撤出浙东列岛。但是,这一战后,国民党获得了美国方面更为有力的支援,可说也有所得。今天一江山登陆战的资料,主要是解放军方面的材料,但是,这个战役,在海峡对岸的记录中,又是怎样的情状呢?那些在一江山被解放军消灭的国民党军人,又是抱着怎样的人生心态进入阵地呢?好像这方面的文字,还是比较少的。在送王生明前往一江山的那一天,刘廉一等国民党高级将领在永定舰官舱为王生明送行,刘说:只要志诚兄(王生明字志诚)能守到天亮,我就去和你同死!刘廉一的说法是有一定含义的,因为解放军在一江山之前的历次登陆战役,由于采用木船打军舰的偷袭模式,没有制空权和制海权,无不是夜间奇袭,而国民党军队普遍夜战能力较差,往往一遭夜袭就全军崩溃。如果解放军夜间进攻一江山,王生明守不到天亮,大陈的国民党军没有能力去增援,因此有“守到天亮”的说法。但真正的一江山登陆战,却是在白天打的,这是解放军第一次发动白天的登陆作战,不是偷袭,而是全面夺取制空制海权后的强攻!

王生明的守军,确实苦苦支撑到了第二天天亮。王生明真正的战死时间,不是他和大陈通话的一月十八日下午,而是十九日的清晨。解放军截获的电报显示,王在十八日下午203高地失守的时候自杀,攻占指挥部的解放军发现了“王生明”的尸体,然而,这具尸体后来被判明,是代替王指挥核心工事防御作战的另一个国民党高级军官,一江山防卫司令部政训主任孙刚埔。第二天清晨,一江山国民党军最后有组织的防卫阵地90高地秘密地堡失守,王在此处用手榴弹自杀身亡。问题是,守到天亮,就有援军么? 听到这段话,钟汉波和周围的海军军官暗吸一口冷气。海军是一个比较迷信的兵种,刘廉一不提我去给你解围,却说我去和你同死,似乎反映了这位将军内心深处对此战结果的预卜,不免让海军官兵有些不祥的感觉。王生明,却浑如未觉,说道:“守一天,我叫台湾振作,守两天,我让共匪丧胆,守三天,我让白宫翻过来。”送行之后,永定舰启航,当夜到达一江山。因为一江山在大陆炮火覆盖范围之内,永定舰不敢开灯,岸上也不敢发信号。钟汉波技术高超,灭灯行驶,用舢板送王生明上岸。王随后让人送来母鸡一只,感谢海军弟兄。

一江山,是国民党大陈防御体系中最硬的一块骨头。它南北最宽700米,东西最长1200米,包括南,北两个岛,没有居民和淡水溪流,中间间隔一条百多米宽的水道,北一江山稍大,是国民党军主力所在地,驻守国民党反共突击队第四大队全部,主要据点为203高地,180高地书院,中山村,南一江山稍小,主要据点解放村,驻守反共突击第二大队一个中队。总兵力七百余人,另有工事构筑人员,政战人员,女慰劳人员等共计约300人,皆可投入战斗。该岛周围当时完全没有港湾,四面皆是陡壁,只有很少的几片沙滩可以登陆,皆在国民党军火力控制之下。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而且岛子很小,就打下来,恐怕伤亡也不会小。

解放军设计大陈战役的时候,起初准备打更大,防范更弱的南麂山,披山,鱼山等岛屿。但是张爱萍力排众议,决心打下一江山。原因何在?原因在于大陈列岛的地理结构。如果从天空中看大陈列岛,如同一朵绽开的莲花,南麂山,披山,鱼山等,都是莲花的花瓣,层层拱卫上下大陈,打之可以占到便宜,但不能给国民党守军造成根本的动摇。但一江山,正是这朵莲花的花蕊!而且从它上面,肉眼就可以眺望大陈岛。拿下了一江山,就一拳捣在了大陈防卫的心脏上!从某种意义上说,一江山之战,不但是一个袖珍的诺曼底,而且是一个袖珍的孟良崮,张爱萍要从敌军的防御链中,深入虎穴,挑出最强的来打!这种战略意图,解放军认为国民党军很难猜透。而战术上选择在海门礁登陆,更是解放军灵活的战术体现。海门礁,没有滩头,岸边只有宽不过五六米的沙滩,部队登陆后无法发展,上面就是悬崖峭壁,而且隐蔽在南北一江山之间,大陆方面炮火无法直瞄,这是一个任何登陆专家都不会选择的地方。解放军选了它。

这就是出其不意,解放军的思路是--对这个“死地”,国民党军一定殊少防备,而登陆部队是一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锐劲旅,一但上陆,便立即攀岩而上!用爬山的方法打海战,是解放军的发明。更重要的理由是,这里后面就是悬崖,岛上的国民党军炮兵无法直接打到登陆艇队,如果越悬崖而打跨射,命中率和闭着眼睛开枪打鸟儿差不多。即便国民党方面有所准备,在那里部署一点部队,靠机枪或者手榴弹根本打不穿解放军顶盔贯甲的登陆艇。

不幸的是,国民党方面的智慧,超过了预期。他们不但预料到了解放军攻击的目标是一江山,而且,虽然也没有认定这里是解放军主攻目标,王生明还是本着不留防御死角的认真劲儿,在海门礁方向,作了相当严密的部署。他曾经指着地图说:如果共军在海门礁登陆,那么他们上岸踩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我地堡的机枪口!原来,海门礁前那五六米的狭窄滩头,正藏着国民党军一排密集的暗堡!更没有想到的是,王生明也想到了海门礁无法受到炮火支持的弱点,他在那里部署了一批秘密武器,目标,正是解放军的登陆艇!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

张爱萍在总攻一江山岛之前,曾经派出空军骚扰性地轰炸渔山、南麂山国民党军阵地。刘廉一就急急忙忙向各岛撒胡椒面一样派出了援军。但王生明坚信共军的目标就是自己。在王生明的督促下,一江山岛的国民党军,在防御上可谓尽了最大的努力。储粮、储水,每个战斗兵都保证有两至三件武器(结果一江山战斗结束后,清点战果,歼国民党军一千挂零。其武器大多在战斗中被炸毁,但依然缴获枪炮一千零八十二支)。二○三高地的核心阵地,是石壁中掏空凿成,与山体结合一体,外面覆盖钢筋水泥,号称无人可以攻陷。即便如此,王生明深知自己兵力不足,乃利用两大法宝试图加强防卫。一是在岛上布置层层铁丝网;二是尽全力埋设地雷,借助地雷的力量,弥补人员无法封锁的地区。一江山岛的地雷密度达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

王生明没有来得及做的,是在岛屿周围只布置了少量的水下障碍物,却没有布置水雷。国民党军考虑的是,解放军如果采用帆船登陆,吃水很浅,水雷的作用不大。国民党军没想到的是,张爱萍这一次不是用帆船,而是用武装到牙齿的钢铁登陆艇来打一江山岛,其总数足有七十余艘。

一九五五年元月十八日,解放军出动轰炸机四百架次,大举轰炸一江山岛。随后就是猛烈的炮火打击。几个小时之内,小小的一江山岛,落下重炮弹一万多发(国民党称四万两千发)。岛上国民党军所有的有线通信全被炸断,大陈指挥部只能呼通二○三高地王生明的总部。国民党守军表面阵地被摧毁,伤亡惨重。随后,解放军七十艘登陆艇组成的登陆劲旅,带着数千精兵,分四路直扑一江山岛。最关键的,当然是海门礁的一路!

登陆一江山岛,战斗最为激烈的是两个登陆点。一个是乐清礁,一个是海门礁。乐清礁的战斗是强攻。因为乐清礁正在一江山岛国民党军核心工事所在的主峰二○三高地的下方,距离不足两百公尺。对于没有回旋余地的小岛来说,拿下了乐清礁,二○三高地就唾手可得了。一江山岛,也就没有悬念了。所以双方在这个方面都投入了重兵。国民党方面是深知此地之重要,不得不守;共产党方面则是打蛇打七寸,专找硬钉子来拔。这个拔钉子作战打得并不顺利。

在一江山岛防卫司令王生明的亲自指挥下,国民党军在这个方面打得十分顽强。解放军原来认为,猛烈的战前的炮击应该已经将国民党军工事基本摧毁。等到战斗开始,才发现炮击和轰炸的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国民党军的布防,尽管基本在解放军的掌握之中,但是其工事的坚固程度超出了预期。永久工事以钢筋混凝土浇筑,上面横竖交叉四层枕木,再覆盖沙袋。半地下配置,目标很小。除非直接命中,极难摧毁。这样的工事,环岛三层,层层环护。对一江山岛守军来说,唯一的问题是,一江山岛完全由岩石构成,难以向下挖掘坑道。这个困难,和孟良崮上的张灵甫差不多。另一个问题是,第一批炮弹爆炸后,加上空军轰炸,岛上烟雾弥漫,能见度很低,影响了后续射击的准确度。而岛上的国民党军多有战斗经验,遭到炮击时都能较有效的进行避炮。因此尽管炮火看起来很凶猛,其实效果并不是很好。解放军的伤亡中,一半在双方步兵短兵相接前发生,主要是在水际滩头。而国民党这个阶段的伤亡不到三分之一。

炮火的真正价值,在于彻底破坏了岛上由铁丝网构成的障碍,同时打断了国民党军各部之间的通信联络。王生明能够指挥得动的,只剩了二○三高地周围的数百守军。因此,在解放军登陆艇登陆乐清礁的时候,国民党军实力尚存,居高临下,给强攻乐清礁的解放军造成了相当大的伤亡。激战良久,解放军只夺取乐清礁下方的一带狭长地带,宽度不过二十来米。国民党军地堡的机枪射口开的极低,几乎没有射击死角。

 

 王生明的布防,是按照不留死角的原则。但总的来说,对于这种“绝地”,布防的兵力显然要少一些。对海门礁的突击开始后,国民党守军开炮还击。但敌众我寡,很快被压制。登陆艇队已经进入海门礁峭壁掩护下的死角。海门礁下的国民党军暗堡开火,但打在登陆艇的钢板前门上当当作响而毫无作用。解放军在登陆艇上用沙袋垒成工事,以机枪对射,双方不断有人中弹,距离在急剧缩短。距离一百五十米,王生明的秘密武器开火了。只见冲在前面的几艘登陆艇接连中弹,纷纷起火或失去控制。冲在最前面的二一二艇连中数弹,驾驶台也被击中,炮弹击穿艇长于延增面前的钢制防盾,于艇长双腿都被打断。紧跟在后面的二一四艇被国民党军的炮弹像开罐头一样,从舰首一直打穿到艇尾。全艇五十五人,还没有登陆竟然有五十人伤亡!

王生明的秘密武器就是坦克防御炮。解放军登陆一江山岛,使用的登陆艇可以携带坦克。但解放军还没有阔气到这个地步。一江山岛之战,登陆部队全部是步兵。国民党军的坦克防御炮不是打坦克,而是打登陆艇。用坦克防御炮打登陆艇,是王生明的杰作。坦克防御炮,本来是步兵用来打坦克的武器,虽然不能连发,而且口径小,单发炮弹的爆炸力有限,但是具有射击准确,穿甲能力强,特别是有随处可以发射的优点,用来打登陆艇确实是好武器。登陆艇的前门可以挡住重机枪子弹,在坦克防御炮面前,却和纸糊的没有区别。战前,王生明把一个坦克防御炮排,放在海门礁峭壁的岩洞里,给在这里登陆的解放军突击队造成了重大伤亡。

不得不承认,上个世纪中叶的解放军,是当时最富有创造力和最为剽悍的军队。在国民党军的弹雨面前,解放军做出了惊人之举,他们在各艇纷纷中弹的情况下,一面用舰上的火器还击,一面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刺。国民党兵惊讶地看到“共军”踉踉跄跄地在弹雨中,把充作掩体的沙袋抛入大海,以便减轻船头的重量,强行抢滩。国民党军滩头暗堡的射击中,不断有解放军战士中弹落海,但各艘登陆艇还是奋力冲到了海岛边。

对于登陆来说,礁也有比滩好的地方。那就是滩头水位较深,登陆艇可以一直顶到岸边。国民党军的暗堡机枪射孔开得极低,打起来几乎没有死角,封锁了所有登陆艇的大门。虽然解放军抢滩成功,却无法冲出艇体。与此同时,坦克防御炮还在继续给登陆艇造成伤亡。  令人意想不到的场面出现了,滩头的国民党官兵惊讶地发现,从解放军的登陆艇上,同时伸出了一根根二、三十米长的竹竿,竹竿头上绑着炸药包。炸药包一直捅到国民党军暗堡的机枪射口或者坦克防御炮的工事里引爆!这就是解放军破坏国民党军滩头障碍的特殊武器。

解放军参战战士回忆,当时登陆艇一靠岸,就顶在国民党军的机枪巢上了。国民党军地堡的上盖已经被炮弹打掉。解放军居高临下,从艇上向地堡里面投掷手榴弹,国民党军士兵抓起手榴弹向回扔,无一发落空。但国民党军毕竟惊惧交加,掷回的手榴弹纷纷落入水中,没有一发扔到登陆艇的甲板上。此后,艇上把一根捆扎炸药包的竹竿塞进地堡引爆,一切遂归于沉寂。

解放军登陆了,果然如王生明所说,落地就踩在了国民党军地堡的机枪射口上。只是这时候国民党军的地堡,已经不再射击了。滩头,一向是登陆战牺牲最大的地方,一江山也不例外.无论用坦克防御炮打登陆艇,还是用竹竿挑炸药包炸碉堡,双方军人,都体现了中国人在军事方面的出色才能。王生明没能守住海门礁滩头,不能说他不够聪明或者勇敢,而是他手中的牌,毕竟没有张爱萍的多,也没有张爱萍的好。

被突破的国民党军官兵并不肯就此认输。双方短兵相接的战斗,如同两块钢的猛烈碰撞。当战争的智慧用过之后,留给双方战士的,就只有硬碰硬的恶斗了。至少王生明当时并不是太紧张,他是做好了在岛上“有一堡,守一堡;有一壕,守一壕”的决心的。就算解放军突破了,他也准备来一个破裤子缠腿,缠住解放军,撑到第二天天亮,大陈岛的援军就到了。

解放军接下来的战术动作,让王生明变了脸色。登陆后的解放军,首先利用国民党军通信中断的弱点,一举攻占一江山岛哑铃的两个锤头之一的一九○高地。而后,舍近求远,不是从乐清礁,而是从一九○高地,朝第二个锤头二○三高地猛冲,进展神速!

岛上不是到处是国民党军的明碉暗堡么,解放军怎能“进展神速”呢?因为解放军选择了一条奇特的路线进行突袭,充分展示了这支军队勇猛而刁钻的战斗作风。这条路,就是沿着连接二○三高地与一九○的山脊直冲。

一江山岛的山是石头山,这条岭脊上无法布雷的。而解放军的炮火打击岭脊也最容易找到目标的(岭脊是制高点,解放军的炮火对岛上各个制高点轰击最为凶狠,九○高地,原名九三高地,战斗结束时高度被解放军炸低了三米),这条线上国民党军的工事人员,在基本未登陆已经被消灭殆尽。解放军沿着这条线冲击,如入无人之径。缺点是岭脊暴露在两侧的火力之下,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岭脊上解放军战士的伤亡惨重。但是,要杀伤岭脊上的解放军战士,国民党军就不得不从岭两侧的阵地中钻出来仰射,自己又变成了下方解放军登陆部队的靶子。

下午四点,付出了重大伤亡代价的解放军突击队,一举攻占全岛最高的二○三高地的顶峰,并在那里升起了一面红旗。王生明的核心工事,就压在这面红旗下面。

 一江山岛二○三高地上的那面红旗,彻底打垮了大陈岛上国民党方面的信心。国民党方面认为,就在这面红旗升起之后,王生明随即在指挥部自爆身亡了。那就没有增援的必要了。

接到出发取消的命令后,陈学连抱着枪在船上号啕大哭。他本来就是一江山岛的守军。王生明一九五五年元旦从台湾探亲返回后,自知一江山岛之战,已经不可避免,而且凶多吉少。他遂下令父子兵、兄弟兵,随一江山岛守军中的一部,返回大陈岛。陈学连父子皆在军中,其父留在了一江山岛。“哪里还有命回来。”过了几十年,谈起当年远望一江山岛的心情,陈学连说。

以重大代价攻占二○三高地,在解放军来说,属于神来之笔。这就是王生明明知会消耗掉自己的有生力量,也不得不饮鸩止渴,强行反击的原因。王生明对反击二○三高地,应该是比较有信心的。他派出的指挥官是第四大队大队长王辅弼。为了保证成功,连他自己的卫士都编入了突击队。后来的参战人员回忆说,解放军的炮火不是“打”进国民党军中,而是“砍”进了国民党军的反击队形中。这次反击,流尽了守军的血。尽管伤亡惨重,王辅弼果然是一员悍将,不负期望。在他的指挥下,国民党残军向二○三高地发起了近似疯狂地反击。解放军占领高地的部队伤亡太大,几乎全部阵亡。解放军空军掩护攻击的飞机已经打光了弹药,只好用俯冲试图吓退敌军。眼看国民党军的反击就要成功,一支奇特的部队忽然杀入了战斗。

投入战斗的是全部是解放军海军的水兵。在海门礁登陆的登陆艇,非沉即伤,水兵们自发组成了突击队,跟随在陆军后面冲锋。眼看二○三高地告急,这支水兵队恰好投入增援。

杀红了眼的王辅弼率领残余的国民党军向水兵猛扑。他后来回忆,当时一方面是战斗中无暇思索,一方面认为水兵打陆战毕竟外行。战斗的结果是,解放军水兵全歼国民党残余的反击部队。大队长王辅弼被手榴弹震昏后活捉。王辅弼忘了,解放军本来没有海军,海军都是陆军调来建成的,而且,都是陆军中的战斗骨干。

乐清礁上的部队也同时到达,合兵一处的解放军向二○三高地的核心工事猛烈突击。  王生明没有办法守了。再好的工事,没有人也守不住。他留下政训主任孙钢埔等组织防御,自己带少数人员,悄然消失在炮弹爆炸的烟雾中。即便人少,核心工事的守军,还是顽抗了大约一个小时。核心工事太坚固了,没有人能够攻进来。人是攻不进来,但是解放军并没有用人来攻。下午五点钟,解放军用火焰喷射器发动对核心工事的攻击,国民党军的防御彻底崩溃。火焰喷射器的喷火能够进入碉堡射口,在工事里面还能转弯。土八路这次不是人海战术,是火海战术了。

当晚,解放军宣布占领一江山岛。其实,此时岛上还有相当数量的国民党残军。守将王生明逃到了九○高地下面的秘密地堡,试图派人和大陈岛联系。九○高地,是对峙的两座峭壁,高差九十米。下面是水,上面是天,中间一线是险路。如果大陈岛的国民党军反击,可以沿着这条险路直上二○三高地。秘密地堡,就在天和水之间的峭壁上,外观与山体浑然一色,解放军根本没有发现这里有国民党军。

东山岛登陆战,解放军是因为残余守军坚守住了八尺门码头,使援军迅速登上东山岛,造成国民党军的失利。王生明,大概也很想把九○高地变成一江山的八尺门。无奈,大陈的国民党军,彻夜无人来联络,守军电台已经损坏,也无法送出消息.第二天早晨,九○高地上的解放军修筑工事,推下石头。绝望中的国民党守军神经过敏,误以为被发觉而开枪射击。解放军发现这里还有国民党残军,遂爆破攻击。王生明用手榴弹自杀。一江山岛国民党守军的抵抗,终于归于沉寂。

一月二十日,一江山岛上不再有枪声。国共在浙东持续五年的系列之战,至此落幕。一个月后,国民党军与美军联合实行“金刚”行动,将大陈岛守军撤往台湾。国民党在大陆周围的最后一个主动出击的据点,就此消失。

一江山岛是一座流血的岛。但无论共产党还是国民党都不得不承认,一江山岛之战后,浙东的人民,得到的是和平。几十年后,王应云来到一江山岛和大陆访问。在解放一江山岛的烈士陵园,大陆方面也给了他这个“敌将之子”相当的礼遇。意识形态似乎已经不再那样重要。王应云在奔走。他说,希望我们可以把一月二十日变成一个纪念日,就叫做“两岸和平日”吧。

王生明忠烈事(台湾)

王烈士生明,別號至誠,湖南祁陽人。父春悅,于役湘軍,歸田後娶黃氏,育子女各二,烈士居季,民前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誕生于邑之蕭家村,性豪爽,有遠志,自幼即愛領導群兒作戰陣戲,春悅公顧而樂之。髫齡就讀村熟,不二載,以膏火不繼輟學。年十五,堅請從戎,參加革命行列,充預備兵,旋入學兵隊接受嚴格軍事訓練,十五年全縣討逆,因功升班長;十六年克復南京,在雨花台俘敵敢死隊俄籍兵兩人升一級;十七年晉任四十軍教導師少尉排長;越年升中尉;未幾,軍縮編為第八師,降為少尉,人多不平,而烈士淡如也。是年冬,隴海路戰役,以一排兵力於河南臨汝擊潰叛軍三個連,復級中尉;二十年元月,在江西南豐廣昌地區痛殲犯匪,屍橫遍野;二十一年七月十八日寧都清剿,隘路設伏,殲敵數倍;二十二年十月入軍校軍官訓練班受訓,敦品勵學,譽為模範學員;明年學成回部,晉升四十三團三連上尉連長,二十四年二月一日晚,在瑞昌均門嶺斃匪酋龍騰虎、范永成、賀昌、張永和以下三百餘人,獲重要文件與輜重無數,軍長毛秉文將軍贊不絕口,記大功一次,軍委會以烈士功在國家,特頒三等勳章一座;二十六年秋,淞滬KANG倭寇,在蘊藻濱苦戰十八晝夜,全連僅存九人,仍繼續奮戰,記大功一次,並擢升為少校營長;二十九年晉南戰役,在平陸附近血戰兩晝夜,圓滿達成任務;既而入陜整訓,每次校閱均名列前茅,晉升中校副團長;三十三年寇犯豫西,第八師迎擊於朱仙鎮大營一帶,念餘日間,烈士據守要點或增援友軍,戰區司令官胡宗南將軍嘉其忠勇,晉升為上團長;後因友軍援補三個整團,限於員額,烈士乃屈居副團長,不惟毫無異言,且真誠接受新任指揮,人爭稱之。入冬,增援黔桂;越秋,KANG倭寇勝利,論功行賞,奉頒勝利勳章;三十五年五月北上戡亂,克復膠州,肅清潛匪,九月三日烈士率部兩營待命膠州,適友軍在城北朱家寨被圍,乃請求赴授,以神速行動直搗匪指揮所,消滅匪軍三千餘人,大獲全勝,軍長闕漢騫聞捷,擢烈士為二十二團團長,守備膠州城垣;匪復以大吃小,猛攻掩護高密之二十四團,烈士及時增援側撃,得以轉敗為勝;三十六年秋,收復烟台,在馬山福山一帶,一日三捷,撃潰匪警備第二團及警備司令部,斃匪四百餘人,生俘七百餘人,而匪警備第一團則全部就殲,無一倖免;歲暮,萊陽水溝頭之役,冰天雪地,堅忍奮戰,卒解友軍之圍;嗣復血戰綿西塔山及洪澤湖各地,莫不歷盡艱險,克奏膚功,三十八年春,部隊移防台灣,調升一九八師增設副師長,迨川陝告急,即電西安綏署主任胡宗南將軍請纓,出任一三五師少將副師長,在台友好,有勸寢其行者,烈士曰:「國家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吾人應效法先烈精神,向最危險方向前進。」其後,匪犯成都,烈士指揮所部,以一對十,殺敵如麻,迄戰至應山附近,彈盡援絶,所部犧牲殆盡,乃與吳俊將軍化裝出險,並備毒劑以防萬一,其忠奸分明,有如此者。三十九年二月輾轉到台灣,入國防部政幹班受訓;越歲,任軍官戰鬥團上校副大隊長,戍守下大陳;四十一年冬,入步兵學校高級班第七期受訓,畢業後,調任大陳防衛部一江地區副司令,繼任南麂地區副司令;四十三年三月升任司令,就職時,曾謂:「我若貪汚,任何人均可殺我。」「我若對國家領袖長官同事部屬不忠實,任何人均可沉我於海。」故南麂在烈士開拓創造之下,不惟防務堅強,舉凡漁產農作教育建設均有顯著進步,仲夏, 總統躬臨巡視,深為嘉許。爾後匪據鯁門頭門,一江地區大受威脅,大陳防衛司令官劉廉一將軍以烈士作戰細心而勇敢,十月,改任為一江地區司令。一江山者,為浙江臨海縣屬之小島,面積一‧二平方公里,形勢險要,為大陳國軍之海上監視哨,全山岩石,無出產,無居民,倘天久不雨,飲水亦須取之大陳。烈士受命伊始,即以加強戰備,振奮士氣為急務,其間,匪軍兩度猛烈砲擊與飛機轟炸,烈士隨身軍服為彈片洞穿數處,仍往來指揮,有效制壓,使敵知難却步;而所部游擊健兒七百二十餘人及後勤與配屬工作者二百餘人,在戰火瀰漫、飲水奇缺、荒蕪枯島之上,尤樂觀奮鬥,充滿勝利信心;全體代表一百五十一人更於十二月二十日在烈士領導下刺血簽名,效忠總統,設非得人心者,曷克臻此?因之膺選為第五屆陸軍戰鬥英雄第一名,出席四十四年元旦英雄大會, 總統親為佩戴英雄章,並特致嘉勉之意,元月十八日七時五十八分,匪軍開始犯一江山,至十四時二十八分,先後出動飛機一百九十架次,投擲五百磅炸彈五百枚,發射艦砲岸砲四萬一千餘發,頃刻間,山色轉為焦黑,彈穴密如蜂窩,而烈士從容指揮,予匪還擊,傷匪艦及砲艇各一艘,燬敵機一架,烈士亦在熾烈砲火下負傷,然未之顧也。十四時三十五分至十四時四十九分,匪陸戰隊第一波三千餘人,在向陽礁海門礁及南江山強行登陸,經守軍英勇迎擊,匪之死於水際者約七百餘人,海水為赤,但仍不斷增援,灘頭血戰,益趨激烈;十五時四十一分,匪復大量使用火燄噴射器,展開塹壕戰鬥,佔我一一三高地,眾寡懸殊,情勢危急,烈士乃以電話報告劉廉一將軍表示必死決心,跟即率部逆襲,恢復陣地,無如匪第二波約一千人由西咀頭增援,入暮更以火燄噴射器全面攻擊,然而守軍仍堅守一三二、一二一、九五等三個據點,奮力抵抗。十九日黎明,匪軍增援千餘,發砲一千八百餘發,烈士始終固守一二一高地,再挫匪之攻勢。二十日拂曉,匪復增援五百餘人,向我陣地作第三度總攻,至下午四時左右,敵我相距僅五十公尺,烈士乃率殘餘傷患向匪衝殺,以期索取更高代價,最後高呼:「蔣總統萬歲,中華民國萬歲。」拉發僅存之一枚手榴彈,與一江山偕亡。事聞,朝野震悼!全國各界舉行追悼大會, 總統親臨致祭,追晉陸軍少將,入祀忠烈祠,台灣各地,多自動建築永久性紀念物,以誌景仰。烈士少以孝友聞,民十八年二十年,先後丁父母憂均未及奔喪,乃以移孝作忠自勵,故能出生入死,不計名位,見義勇為,臨難不苟,「不必讀書知大義,每於臨陣冠三軍。」烈士殆其人歟?遺妻及兄生文均在台灣,子應文莘莘向學,志切復仇,饒有父風云。

胡宗南爱将严明

严明,中央军校第四期步兵科毕业,湖南祁阳文明铺狭江人,字果人。北伐战争时即升任至22师的营长。围剿红军时任第2师补充旅副旅长。在一次作战中该旅被红军包围,严明智退红军两百米,然后埋伏部队,使包围该旅的红军反而遭受的一定的损失,无功而返。KANG倭寇战争爆发后毛泽东在给胡宗南的一封信中曾说道:你有严明这样能干的部下,为什么不派往前线与日军作战发挥才能?一时间使得严明在部队中声名大振(此说出处源自于该师政治部主任的回忆)。这也是严明能以四期生的资历担任师长的原因之一。抗战爆发后,多次在正面战场抗击日军的战斗表现英勇,1939年8月奉命组建预备第7师,并任首任师长, 1944年1月调升第1军副军长,1945年起任九十军副军长。1945年6月28日晋升陆军少将,年仅35岁。1946年3月任整编九十师中将师长,整编29军副军长。1947年3月指挥整编九十师占领延安1948年3月1日在陕北宜川瓦子街与解放军作战中阵亡(被老彭消灭的)。1948年5月17日追赠陆军上将衔。

蒋肇周:国民党军政人员,1901-1984)别名元昌,祁阳大忠桥镇群强村人。国立广州中山大学毕业。参加第二次东征和北伐战争、历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军军部副官,第十七师连长、营附、中校副官长,第六师政治部主任,第二十六军政治部主任。1936年起任湖南省国民军训委员会主任委员、湖南省第二区保安司令、湘鄂赣边区游击指挥官、湖南省学生集训总队副总队长。KANG倭寇战争爆发后。任第六战区预备第一师副师长,第十军政治部少将主任.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政治部副主任,保安第一旅旅长,岳阳警备司令,湖南省第一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湖南省政府主任参事。1947年任国民党湖南省党部书记长、党务特派员,同年11月授陆军少将,1948年当选中华民国第一届立法委员。.任国民党湖南省党部书记长、党务特派员。1949年到台湾,续任“立法委员”,兼“立法院”国防委员会召集人。1952年退役,著有《总裁革命人生观与精神讲话辑》。

王中柱:国民党少将,(1904—?)湖南祁阳人,号震聩。中央军校第三期毕业、高教班第期毕业、陆军大学将官班乙级第一期毕业。历任第14师连长、营长、团长、第11师旅长、预备第4师师长、湖北应城交通警备司令、第75军副军长、1948年任武汉补给区副司令、第103军军长。该军于1949年2月成立。8月,长沙起义后,该军南撤,负责湘南地区的防务。10月5日,该军在洪江地区遭到重创,军长王中柱只身逃往福建1949年10月在逃往福建途中被俘虏。获释后返乡定居。

国民党爱国上将刘兴

刘 兴:中将加上将衔,(1886-1963)号铁夫,祁东县过水坪区会塘乡人。保定军校毕业,由湘军营长升至旅长。1926年升为国民革命军长八军师长,旋任36军军长、江右军司令官。1927年后,任过国民党第四集团军第四方面总指挥、第八军军长、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南昌行营第三厅厅长、赣粤闽湘鄂北路第三守备区“剿匪”总司令、湘鄂赣边公署主任、第十六军团军团长、26集团军总司令、江防总司令部总司令、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点验委员会副主任等职。1937年10月22日授中将加上将衔,1945年任第四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建国前夕,在湘南组织游杂武装,参与湖南和平解放和义举,旋被白崇禧部逮至桂林。新中国成立后,任湖南省参事室副主任、省人民政府委员、省体委副主任等职,1963年病逝。

人物生平

  11岁进入私塾读书。18岁到长沙修业学堂记忆一学期,转入湖南陆军小学,在此期间加入了同盟会。毕业后入武昌陆军第三中学,后又入保定陆军入伍生队。武昌起义时,他从保定绕道天津至上海参加了陈英士领导的学生军。不久学生军被遣散,他便回湘,经湖南都督焦达峰委派到祁阳军政事务所任军事科长。1912年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开办,刘兴进入该校第一期学习,参加了国民党。1913年,袁世凯窃国,湖南宣布独立,刘兴参加到反袁援赣中。1916年毕业,适逢湖南开展驱逐汤芗铭的斗争,公推刘人熙为督军,成立警卫团,唐生智任营长,刘兴任该营边长。此后,刘兴一直追随唐生智,在护法、倒谭延闿、援鄂诸战役中,屡立战功,由营长逐步升为旅长。

1926年6月2日,唐生智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兼北伐军前敌总指挥和湖南省政府主席,刘兴任第八军第四师师长。武汉之役,由沌口一举而攻占汉阳,数日后又占领汉口。不久,南京政府与武汉政府分裂。刘兴作为一名军人,没有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而是追随唐生智,率部继续北伐,与奉系军阀在河南展开战斗。同年6月,刘兴率部占领济南,前锋抵达长城脚下。《唐指挥武穴督战记》一文中称赞“八军之精锐者乃第四师”。刘兴因此成为北伐名将。

1927年第八军扩编为3个军,刘兴任第三十六军军长。“马日事变”后,刘兴虽然认为农民运动搞得过激,但又认为“共产党人的工作精神值得效法。”对在第三十六军工作的共产党员如夏鸣刚、黄克诚等资助护送离去,祁阳农民运动领导人雷晋乾蒋毓华被当地政府逮捕,刘曾发来电报,建议政府释放;后因祁阳团防总局长郭子安嘱人压下电报,提前将雷、蒋2人杀害。

1927年8月,唐生智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派刘兴为江右总指挥,从郑州回师反对蒋介石。不久,反蒋战争失利,唐生智于11月12日通电下野,令刘兴退回湖南,保存实力。不久,桂系军压境,刘兴离开所部,三十六军遂为白崇禧收编。民国18年,唐生智与蒋介石合作,蒋嘱唐接管旧部。刘兴随唐生智间道至唐山,潜入原所辖部队;白崇禧闻讯出走,刘兴又掌握了原所辖部队。唐生智反蒋之旨未变,暗地与冯玉祥石友山达成反蒋协议,又在郑州通电反蒋。作地刘兴为第四方面军总指挥兼第八军军长。刘令所部,打开芜湖中央银行金库发放军饷。唐的反蒋战争不到一月,便在漯河惨败。民国19年1月9日,唐再次下野,刘亦解甲寓居汉口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1933年蒋介石派刘兴到江西出任赣粤闽鄂北路第三守备区“剿匪”总司令,率部“围剿”红军。刘在军事针上,贯彻蒋的意图不甚得力,多次失利,遭到蒋介石的训斥,为蒋所忌。以后,刘兴追随唐生智几经风霜,迭有升降。

  1937年KANG倭寇战争爆发,刘兴任第十六军团军团长,旋调第二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在南京保卫战中,刘兴调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南京失守后,他回任江防总司令。后来,他所管辖的马当、湖口、江阴诸要塞,由于军事上诸多失利,最后导致江防失守,赖陈诚力保,得免于死。 从此,刘兴不再领兵作战。

  1938年,蒋介石调刘兴为军事委员会点验委员会副主任。

  1939年秋,薛岳任湖南省政府主席,邀刘兴出任省政府委员,但未到职。嗣后,回到祁阳创办崇汉中学(今祁阳三中前身)与崇汉附小,自任校长。他集合刘氏宗族之力,苦心经营十年之久,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了不少人才。

1942年被选为国民参政会第四届参政员。

1949年5月,程潜邀唐生智到长沙共商举行和平民起义的大计,密商成立湖南永宝警备司令部,派刘兴任司令,担负该地区和平解放的准备工作。刘兴到长沙面见程潜和唐生智,接受任务并会见了中央湖、南省工委负责人,旋即进行该司令部主要人员的安排和经费筹措事宜。令侄儿刘岳回家乡变卖稻谷1500担任为工作经费。6月该司令部在邵阳正式成立。开民策动起义工作。白崇禧得悉后,于8月威逼程潜下令撤销永宝警备司令部,并调刘兴任长沙绥靖公署副主任。 但是,刘兴没有到任,而是暗中接爱唐生智指示,携家潜赴东安,组织联络零陵、道县间的游杂武装,袭击湘桂铁路上的白崇禧军队,阻击白崇禧部队退守广西。对此,白崇禧大为恼火,于9月初第一二六军三○五师进驻东安县搜捕唐生智和刘兴;刘兴全家被捕,押解桂林软禁。幸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神速,桂林解放,始得脱险。在桂林军管会的帮助下,刘兴于1950年2月返回湖南。是年,刘被任命为湖南省人民政府委员兼参事室副主任,旋改兼湖南省体育运动委员会副主任,1963年病逝。

“十一本”蒋伏生

蒋伏生(1895—1979),祁阳挂榜山人。黄埔军校一期毕业,历任国民党军团长、师长等职。蓝衣社别动队大队长,中华民国湖南省军管区副司令官兼长沙警备司令。素以残忍著称,其部下更是对百姓敲诈勒索、强奸掳掠,无恶不作,甚于倭寇侵略军,人呼之为“十一本”。祁阳方言中,“十”与“日”同音。“十本”即倭寇,“十一本”意为小倭寇,比倭寇鬼子还坏。

  祖辈务农,微有地产。祁阳县立高等小学堂、武昌旅鄂湖南学校毕业,上海外国语学校修业一年。20岁时在武昌白沙洲结识了小学教师沈焕文。同其结婚。得其资助,就学于旅鄂中学。1921年赴苏联出席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1922年回国,在武昌从事报刊编辑和发行工作。历任湖北人民通讯社记者,湖南长沙平民通讯社编辑,长沙青年社会服务社教员,北京东方时报特约通讯员等。1924年春由大本营秘书及国民党一大代表詹大悲保荐投考黄埔军校第一期,同年5月到广州,入黄埔军校第一期第二队学习,同年9月随队北上韶关大本营担任孙中山的警卫工作,11月随居正赴河南活动,1925年冬返回广州。在校时,为“孙文学会”骨干。毕业后,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排长。参加过两次东征陈炯明,升任连长。1926年起任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军部副官、连长、副营长,该军第十八师五十三团团附、营长、代理团长,参加过两次东征陈炯明和北伐,1928年起任第十师卫立煌部第三团团长、旅长。1930年冬起任国民政府警卫军警卫第二旅少将旅长,在蒋介石与桂系军阀李宗仁、白崇禧的战争中,蒋伏生升任第八十三师师长,依旧归卫立煌指挥,参加中原大战和围剿鄂豫皖红军。他对待士兵凶狠无比,1930年,在蒋(介石)、桂(李宗仁、白崇禧)、冯(玉祥)、阎(锡山)、唐(生智)的混战中,他亲自腰斩一个临阵退缩的连长,引起黄埔军校下级军官的愤怒,经军事法庭判决,“撤职、监禁三年、永不叙用”。从此,他返回故乡,闲居祁阳挂榜山。1933年后任鄂豫皖赣四省团队干部训练班主任,铁甲车司令兼郑州警备司令.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第四组少将组长。1936年5月授陆军少将.KANG倭寇战争爆发后,由俞济时胡宗南贺衷寒力保,出任由教导团扩编的第三十六师师长,翌年转任新编第五师师长,继又调任第四师师长,后任第二十七军军长.先后参加凇沪会战、武汉会战兰封会战等。在此期间,他乘机弄虚作假,大吃空缺。不到两年,竟在祁阳买田400余亩,因而为同僚所指诟,任军事委员会中将参议再次闲居。

  祁阳沦陷后,他与在乡国民党将校级军官彭林生、陈天骏、周剑仇、戴天盖等,组织KANG倭寇自卫队。其时,东安在乡军官王仡亦酝酿组织民众联乡自卫队,派人前来联系。于是,共同成立祁(阳)东(安)自卫总队,蒋伏生自任总指挥,收缴民间武器,成立14个支队、40个大队,总部设在挂榜山附近的白鹤观。总部成立后,日军驻祁司令龙文普派县维持会长黄俊杰与蒋伏生谈判,要求互不侵犯,共同维持地方治安,但未达成协议。蒋部也曾抢夺日军运送的军用物资,破坏日军驻祁的一个驻点。但是,其部属对人民的敲诈勒索、强奸掳掠,甚于倭寇侵略军,人呼之为“十一本(小倭寇)”。

祁阳光复后,自卫队解散。蒋伏生先后任第十二集团军副总司令、第二十七军军官总队总队长、长沙警备司令、省军管区副司令、衡阳警备司令、湖南省保安司令等职。1946年,国民党选举国大代表,他为了控制县参议院,与洪帮西华山头子赵海屏合谋,将原祁阳的锦宝山与西华山两帮合并,到处开山立堂,把全县所有的乡镇长都囊括在内,从而确保了他当选国大代表。后任总统府第五战地视察组组长,湖南省军管区副司令兼长沙警备司令,湖南省在乡军人会会长。

1947年,蒋伏生竭力贯彻蒋介石“戡乱救国”的命令,配合军统、中统特务的密查、密捕、密审活动,把送往长沙警备司令部的共产党员、民主人士、革命学生,于夜阑人静时,一卡车、一卡车地运往郊外实行枪决。在衡阳警备司令任内,他仍施展在长沙的故伎,迫害革命群众和进步学生,还向当地富户勒索。1949年4月,他竟把一个上海富商逮捕,诬为“共党”,敲诈其11根金条和一些金银首饰。同年6月,又以“接济共产党”的罪名,敲诈本县首富李之馨稻谷1000担。

人民解放军渡江后,蒋伏生配合白崇禧从事“湖南自卫运动”,命令钟德权、蒋化石等,组织反动武装,派其侄儿蒋继先出任新十师师长。长沙和平解放后,1949年8月参加黄杰组织的湖南省政府。任委员兼湖南绥靖副总司令,将陈明仁起义部队三万多人带回,重建第一兵团。他还企图在阳明山、四明山区,建立一个反共游击根据地。这些妄想,因人民解放军南下而被粉碎。同年10月与黄杰率部退到广西,12月撤至越南。1951年到台湾,任。国防部”中将参议。“国大代表”。1979年5月5日在台北逝世。台湾出版有《蒋伏生先生纪念集》等。

蓝衣社蒋伏生与大别山苏区的血腥滥杀

蒋伏生,著名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蓝衣社别动队大队长,中华民国湖南省军管区副司令官兼长沙警备司令。民国二十一年(公元1932年),国民党八十三师归属第二军,军长蒋鼎文。为了围剿鄂豫皖革命根据地,该师后改属第十四军,军长卫立煌,师长蒋伏生。这年5月至年底,蒋伏生率该师从豫南出发,自西向东,在湖北孝感花园、大悟、黄陂一带参与围剿工农红军,并与国民党其它军队合围黄安(今湖北红安),进攻七里坪。

8月中旬,该师曾在黄陂一带与红四方面军激战数场,双方互有伤亡。蒋伏生是当年国民革命军对红军根据地民众进行血腥屠杀的开创人和执行者。1933年年底,约两千四百名国民党“别动队”人员开到了大别山。

该部别动队由蒋伏生指挥,其实施的政策如何形容呢?如果说别动队在江西搞了一个地狱,那也只是地狱的第一层,而大别山则是地狱的第十八层。

蒋伏生交给别动队的具体政策如下:“匪共为保存田地,始终不悟,应作如下处置:一,匪区壮丁一律处决;二,匪区房屋一律烧毁;三,匪粮食分给剿共义勇队,搬出匪区之外,难运者一律烧毁。需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否则剿灭难期,徒劳布置。”这次集体屠杀得到完全贯彻,并直接造成大别山地区一百万多青壮的死亡,使剩下的老幼妇孺无家可归,成为难民和饥民,并最终大批饿死。

这一命令是由蒋伏生草拟,由蒋中正所批准下达的,由于这一命令的执行者大多是那些以“正直”的军人自居、强调“廉洁和献身”、立志“复兴国家”的蓝衣社成员,所以被执行得非常彻底,鲜有遗漏与幸免者。据国民党《剿匪战史》(邓文仪主编)记载:人口九万的金家寨县城,第一个月“枪杀与活埋三千五百多人”,县城之外,“在古碑冲处死、活埋的至少九百多人;在南溪、竹畈、花园各镇处决的赤匪、赤匪家属,以及赤匪伤病员至少三千人;上楼房镇一次杀了一千二百多人;胭脂河坪了杀了一百多人……”九万人口的金家寨,仅一个月时间就被杀了上万人。这本来是别动队用来邀功的资料,不过现在成了难得的历史文献。

同时,别动队还建立了集中营,由别动队员、会道门武装“三枪会”和还乡团把守。当地西方传教士的记录中说:“那似乎是一个原始地带的沼泽,被关押在那里的人,象苍蝇一样成片成片地死去……接连几天我都在做噩梦,每当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些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怜的人……”到第二年,金家寨集中营建立时被关押的一万多人剩下的还不到一千人。但是还没有结束,当地西方传教士还记录到,沙河流域的金坪树镇一带,“两三千的妇女用绳索串成几里长的一排,执枪的士兵象驱赶牲口一样,把这些可怜的女人一个个明码标价。她们被卖到了外地。贩卖这些妇女的所得现款,“一律充当军饷”。但不久后,因为数以万计的民团无法发放薪饷,别动队又自告奋勇地开始了卖孩子的勾当。几千名十四岁以下的儿童,就这样成了武汉、合肥的许多工厂的包身工,乃至士绅家庭的奴婢和妓院的雏妓。

在1935年大屠杀告一段落后,湖北有四个县,安徽有五个县,河南有三个县几乎人口灭绝,全成为废墟。在杀戮最为惨重的天台山和老君山一带,原本有六万人口,但到1934年年底,“整个地区只剩下不到三百个老人和几个病弱的小孩”。红军将领徐海东的全家连同亲属、宗族被杀了六十六口人,几乎灭门。他曾回忆说:“蒋中正曾下令一旦占领我的家乡,姓徐的一个也不能留……在句容集镇,有一条街上,以前有许多苏维埃合作社,人们安居乐业。如今一切已化为乌有,只有几个老年人苟延残喘。他们领我们走到镇外的一条山沟,只见十七具半裸的年轻妇女尸体在光天化日之下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她们都是遭强奸后被杀害的……我们都哭了……我们无法置信中国人会对中国人犯下如此的罪行”。蓝衣社别动队的屠杀整整延续了一年。一直到1934年年底,灭绝村镇、焚烧房屋、贩卖人口的勾当还在进行着。

斯诺在《红星照耀中国》中记载:“我记得……在几个大工业中心,有成百上千这样的人到达那里,通过中间人从国民革命军官那里购买男孩和妇女的大量交易进行着,一时成为非常有利可图的买卖”。如果不是因为传教士透露出来的消息引起的压力,如果不是这些勾当使军队纪律已经败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后来蒋中正是不会下令停止屠杀的。

蒋伏生与美国KANG倭寇飞虎队

1944年9月KANG倭寇战争时期,美国一飞虎队员在湖南省祁阳获救,这名飞虎队员名叫戈儿登·白尔文,美国蒙他纳州人。出于对中国的热爱,大学毕业后二十六岁的他参加了陈纳德组织的美国空军飞虎队。先后在云南、重庆、桂林作战,多次飞临湖南的祁阳、衡阳和常宁等地对日作战。白尔文在飞行作战中被日寇击落。跳伞后在山林中躲藏了三天的他最后被一个农民救起,并被护送到国民革命军一个营的临时驻地梅溪。其间,当地一懂英语的小学老师陈秋云为其做过翻译。9月底,白尔文来到曾当过国民党师长的蒋伏生的“祁东自卫队”(当时还未得到民国政府的正式承认)。10月下旬,蒋伏生为白尔文设宴送行,席间请求白尔文回到基地后向上级反映情况,并空投军火补给自卫队。

11月初,蒋伏生派一个连护送白尔文去郴州第九战区司令部,并押了八个俘虏同行。经过半个多月的晓行夜宿行军,白尔文一行途经宁远、新田、桂阳等地,于11月下旬安全到达郴州。随后白尔文踏上了前往芷江的路程。此后,蒋伏生的“祁东自卫队”得到了美国空军志愿队空投的许多武器。

蒋伏生后人

其长子蒋训倬,1928--1979,50余岁的壮年就撒手人寰; 蒋伏生次子----蒋训兴,台北大学生,1941--1959,在18岁的青春年华即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当时蒋伏生将军是肝肠寸断;蒋伏生之长孙---蒋崇光,台大毕业,1953--1994,台湾驻南美某国领事,于任期遭遇车祸,不幸死于非命。蒋伏生之次孙---蒋崇华,台北大学生,1955--- ,生女雨格、雨凡。蒋伏生之重孙----蒋周睿,1987-- ,崇光之子。

蒋伏生之父---蒋锦江,清例贡生,1868--1928,

之母---周氏,生子五:长金源,次金汉(伏生),三金池,回金泥,五金瀛。

蒋伏生之祖父---蒋阶壁,清太学生,1851--1892。

蒋伏生之曾祖父---蒋灿桃

【邓军林陆军少将】(1902--1986)湖南祁阳人。中央军校军官研究班宪兵科、中央军校高教班第1期、陆军机械化学校驾驶班第4期毕业。1938年1月任第5军200师特务营营长,10月任第5军新编22师65团团长,参加昆仑关抗战,旋任新编22师步兵指挥官兼65团团长,1942年参加远征军入缅对日作战,1943年底任第5军96师副师长,1947年任第5军96师少将师长兼机械化第1快速纵队司令,1948年12月任第70军副军长兼96师师长,1949年1月6日在淮海战役中升任第70军军长,1月10日在永城陈官庄被俘。1963年4月9日获特赦。后任南京市政协委员,江苏省政协委员。1985年5月17日病逝。

生平简历:

淮海战役

第二兵团司令:邱清泉第七十军第96师曾配属战车等部队编为快速纵队,师长邓军林兼任纵队司令,周志道为副司令。

在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九十六师官兵一次又一次地冲进邓家楼村,都遭到了解放军的迎头痛击。激战一直持续到深夜,解放军为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主动撤出阵地,第九十六师这才勉强攻占了邓家楼。第二天,九十六师师长邓军林亲自督战,指挥第二八六、二八七团轮番猛攻,又占领了林佟山东面的狼山、鼓山。

1938年7月第200师序列 4CqZvd C
  少将师长杜聿明 5m/r,d^
H,少将副师长邱清泉 ~lMsD~$sO  ,少将参谋长廖耀湘 =+u$ZZ0+]o  ,*E>YLkg]特务营少校营长邓军林 hQvSh\p  

1939年8月,第5军新编第22师师长少将邱清泉 少将副师长廖耀湘 上校参谋长柴钊 Lbb{z- ,,第65团上校团长邓军林

扬威桂南昆仑关 ‑kj(Ko{

1939年12月30日新编第22师邓军林团胜利攻克昆仑关。杜军长命令新编第22师超越第200师阵地,围攻昆仑关。邱清泉师长以第65团居左,第64团居右,第66团为预备队。第65团邓军林团长以1、2营为攻击队,3营为预备队。天快亮时,第2营第5连逼近昆仑关,经与炮兵、战车联络后,1营、2营都已展开,邓团长以第3营协同第1营行动,等到炮兵开始射击,战车驱动向前,邓团长下令全团同时压上,沿公路前进的1、3营受到日军火力封锁,进展缓慢,邓团长则乘我炮兵猛烈射击,把手一挥,亲率第2营奋起冲上昆仑关口。突入敌阵后免不了刺刀见红,第5连连长蒋瑞珍阵亡,日军向第5连猛扑,眼看该连不支,邓团长在第2营指挥所立即命副营长王春熙指挥第4连从侧面冲上关口,打退敌人反扑,王副营长中弹牺牲,第5连干部已是伤亡殆尽,只剩准尉排副杜超然一人指挥残存的几十名士兵拼死守住关口,才使日军反扑未能得逞。眼看昆仑关行将不保,今村均命令步兵第11联队和步兵第41联队各一部确保九塘,及川支队长判断在八塘附近占领阵地将有利后续作战,便在八塘两侧及北面高地一线构筑据点,防止国军南下追击。 8U0y86q>)E  

1939年的最后一天,第65团第1、3营在战车和炮兵掩护下,攻占了关南阵地,三木吉之助残部放弃昆仑关。第2营营长罗英带着第6连赶到关口,几个没有逃掉的日军龟缩在碉堡里不肯投降,杜超然排副想抓活的,可杀红眼的弟兄们不干,向碉堡投进几颗手榴弹,一声巨响,鬼子全部报销。上午十一时,第65团完全夺取昆仑关,插在关头的战旗迎风招展,分外妖娆。

1942年2月第5军序列(入缅远征前夕), ? 8'4~1g`}新编第22师师长少将廖耀湘 少将副师长李涛 上校参谋长柴钊 BQ".$(c q  少将步兵指挥官邓军林 xe%+Yb]  第65团少将团长邓军林(兼) 8Zwq:l V Q  

陈  皓1898-1927字大明,湖南祁阳人,黄埔一期生,1927年9月随武汉国民政府警卫团参加“秋收起义”,当时任国民政府警卫团弟三营长,“三湾改编”后,他被任命为缩编后的起义部队---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第一团的团长,随毛泽东上了井冈山,成为井冈山初期最高军事负责人。后因对毛泽东在军事指挥上“管理一切”不服气,而发生冲突,拉部队叛变投正驻军湘南的国民党十三军军长方鼎英,被毛泽东捉起来枪毙了。

国民党宪兵司令李楚藩

李楚藩(1903--1951)少将。号仲屏,湖南祁阳大忠桥李家人。黄埔军校第4期步科第一团第三连、陆军大学将官班乙级第2期毕业。1942年任独立第1旅旅长兼湘鄂川黔边区第4清剿区指挥官,抗战胜利后曾任第十团团长,宪兵独立第1旅旅长,抗战胜利后升任中央宪兵司令部副总司令,1949年兼任西南宪兵指挥官,1949年12月9日在昆明被卢汉扣押,被迫通电,所部被改编为宪兵师。后参加叛乱,被镇压,1951年3月25日被处决。.

郭文灿(1905--1992)国民党少将。号光明,湖南祁阳人。黄埔军校第5期步科、[url=]中央宪兵学校[/url][url=]中央警官学校[/url]高级班、陆军大学将官班乙级第2期毕业。抗战期间曾任宪兵第10团团长,1941年兼任芷江警备司令,1942年任宪兵司令部总务处处长,1943年6月任第29军193师少将师长,1944年7月任第99军副军长,1949年5月任湘鄂赣边区绥靖总司令部参谋长,8月任第97军副军长,12月22日在广西上思被俘。1975年12月15日获特赦,1992年12月在湖南长沙病逝。

张琦1910年生,湖南祁阳大忠桥人。毕业于黄埔军校十三期。卢沟桥事变发生后,随部参加了淞沪会战和台儿庄会战。后任税警总团第三团连长。1941年,所在团改编为中国远征军第一路第六十六军新三十八师第一一三团,任少校团副兼第三营营长。同年4月19日在缅甸仁安羌战斗中壮烈牺牲。新三十八师追认其为中校副团长,英国皇家追赠一枚银星勋章。


dsu_paulsign:classn_11

发表于 2017-10-26 20:24:47 | 显示全部楼层
廖龄奇的部下王伯雄172团长是羊角塘镇雅塘冲村人,你知道不?我有大量的证据

dsu_paulsign:classn_11

发表于 2018-4-4 21:52: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没几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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