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籍开国中将刘金轩:进军陕南,立志“九进九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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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4 15:44: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祁阳籍开国中将刘金轩:进军陕南,立志“九进九不出”
      [来源:红潮网]      2016-09-29 11:39:12

个人简介:刘金轩中将,(1908—1984),原名刘发宏,湖南省祁阳县文明铺镇丝塘冲村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国中将之一。1955年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刘金轩,1908年9月18日出生在湖南省祁阳县文明铺乡尚志塘村。刘金轩出生14个月后,母亲便去世了。父亲为了生计,经常外出,没法照管刘金轩。下河摸鱼捞虾,上山砍柴割草,是刘金轩常干的事,尤其善于捉泥鳅和掏野鸭蛋。村里人都说:这孩子有“饿不死”的主意。

1926年6月,北伐军入湘。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在祁阳县文明铺招兵。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刘金轩报名参了军。刘金轩作战勇敢,1927年初被提拔为班长,1928年底便当上了鲁涤平指挥的国民党第九路军五十师教导团二连副连长。1929年3月,刘金轩调任第九路军十八师五十四旅副连长。十八师师长是张辉瓒。1930年10月,蒋介石组织了11个师对中央红军进行第一次“围剿”。刘金轩随十八师参加了此次“围剿”。

自从成了红军战士后,刘金轩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得到了上级的肯定和大家的好评。1933年5月,刘金轩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刘金轩当上了红三军团第五军一师三团排长、连长,第五师十四团营长。1935年10月,刘金轩长征到达陕北。1936年春,中央红军主力开始东征,中革军委后方办事处留守陕甘苏区,负责保卫陕甘苏区的安全,刘金轩任后方办事处第五战区司令员。

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长征胜利会师。12月,刘金轩调任红四方面军第三十一军九十一师参谋长。刘金轩协助师长徐深吉、政委桂干生参加了援西军的全过程。

1937年8月,红军主力改编为八路军,刘金轩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七六九团参谋长。1940年5月23日,平汉KANG倭寇游击纵队和晋冀边游击纵队第一、第三团及保安第六团合编为晋冀豫军区新编第十旅,下辖三个团,刘金轩调任新十旅二十八团团长。1940年6月,中央军委决定撤销晋冀豫军区,成立太行军区,由八路军一二九师师部兼军区机关,下辖五个军分区。1941年9月,太行军区成立第六军分区,刘金轩调任第六军分区副司令员。1944年8月,刘金轩调任太岳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先后与刘聚奎、王敬林两任政委一起,组织军分区部队对日伪军作战,直至1945年8月取得KANG倭寇战争的胜利。

进军陕南,刘金轩立志“九进九不出”

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和KANG倭寇战争时期,共产党领导的部队曾八次进入陕南,但都没能建立根据地,八次被迫撤出来。解放战争开始后,急需在陕南建立根据地,派谁去呢?中央军委想到了会出“饿不死”主意的刘金轩。刘金轩不负众望,在陕南建立了一支“奇军”。用刘金轩自己的话讲,就是部队“九进九不出”。

1945年8月,晋冀鲁豫军区成立,太岳军区归晋冀鲁豫军区管辖。太岳军区下辖第一至第五军分区和第二十三、二十四旅,刘金轩由第三军分区司令员调任第二十四旅旅长。1946年5月,第二十四旅改称太岳军区独立旅,旅长刘金轩,政委李耀。

1947年6月30日晚,刘伯承、邓小平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南渡黄河,揭开了人民解放军战略进攻的序幕。为配合刘邓大军作战,中央军委决定由陈赓率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太行军区第九纵队、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等部8万余人,组成一个作战集团(即陈谢兵团),执行强渡黄河,挺进豫西,建立豫鄂陕根据地的任务。刘金轩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派往陕南的。此时,太岳军区独立旅已改番号为晋冀鲁豫军区第四纵队十二旅。

十二旅在刘金轩和李耀指挥下,于1947年8月12日从驻地出发,随第四纵队向黄河北岸挺进。20日,十二旅抵达豫北济源邵原镇,做好强渡黄河的各项准备工作。发起渡河作战的前一天,即21日,陈赓在距离黄河岸边五公里的一间民房里,召集四纵的四位旅长周希汉、李成芳、刘金轩、陈康开会,研讨渡河作战事宜。

陈赓决定8月22日利用黑夜渡河。他向众人提出了三个“怎么办”:“如果敌人发觉我渡河意图,偷渡不成怎么办?渡过去的一部分人被敌人切断后路怎么办?占领敌滩头阵地受阻怎么办?”

刘金轩说:“我们渡河点多,长达几十里,敌人不可能弄清我们渡河的准确时间和地点。”

性子急的陈康,抢过刘金轩的话说:“这种时候渡黄河,在一般人看来除非是疯子。国民党就是再高看咱们,也不信咱敢闯龙王庙啊!”

李成芳好像没有听见陈赓的话,毫无反应,但大家都知道李成芳在思考。

周希汉说:“党中央要我们破釜沉舟,我们打过去就不回来了。我愿意担任主攻,随先头部队登陆!”

陈赓听取了众人的意见后,对部队渡河梯队进行了部署。刘金轩率领的十二旅作为纵队的预备队,哪里需要去哪里。散会后,陈赓轻声地对刘金轩说:“老刘,让你当预备队,有情绪吗?”不等刘金轩回答,陈赓接着说:“放心吧,会有硬骨头让你去啃的。过河后,你要大胆向鄂北、陕南挺进,牢牢地牵制住胡宗南的兵力。”

8月22日夜,左路周希汉率领的十旅和李成芳率领的十一旅避开原有的渡口,在牛湾、下关阳、杨河口三个渡河点进行了强渡。23日拂晓,右路陈康率领的十三旅担负渡河突击,刘金轩率领的十二旅负责掩护,在济源小教口渡河点发起渡河作战,顺利进入豫西境内。

8月28日下午,刘金轩率三十四团、三十五团和三十六团一营奔袭洛宁县城。黄昏,各团进入指定位置。8月31日凌晨,刘金轩一声令下,三十四团和三十五团同时发起攻击,激战一个小时,解放了洛宁县城,俘获国民党洛宁县县长及保安部队1000余人。

这时,刘金轩接到陈赓转来的中央军委电报,命令十二旅接电后继续向西南挺进,抢占豫陕咽喉卢氏县城,相机向陕南、鄂北展开。刘金轩和政委李耀决定兵分两路,每人带一支部队向卢氏县城攻击挺进。刘金轩和李耀率部边走边打,于9月8日抵达卢氏城郊。当晚,部队进入指定位置,包围了卢氏县城。

卢氏县城为豫陕两省要冲,西接秦岭,东连伏牛山,位于洛水之滨,西北距潼关约100公里,南距豫陕鄂门户荆紫关仅80公里,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卢氏城守军是国民党第三十六师四九四团三营及地方保安团、自卫队等1500余人。刘金轩和李耀抵近侦察地形,决定采取步炮协同战术,强攻夺取县城。10日晚8时,三十四团、三十六团正式发起强攻,突击队在炮兵和工兵的密切配合下,仅用两个小时,便攻入城内,全歼守军。

至此,十二旅解放了洛宁、卢氏,保障了陈谢兵团右翼安全,同时威逼潼关,迫使在陕北作战的胡宗南不得不将国民党整编第六十五师向关中调防,从而减轻了西北野战军在陕北的作战任务。

攻克卢氏的当晚,第四纵队电令十二旅留两个营,由旅政治部主任谭友夫率领,在卢氏建立地方政权,主力部队向陕南挺进。

9月27日,十二旅三十四团和三十六团分别解放了西荆公路线上的重镇龙驹寨和商县的夜村。9月28日,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十七师和豫西军区陕南独立团到达龙驹寨,与十二旅胜利会师。

9月29日中午,刘金轩、李耀与西北民主联军三十八军副军长陈先瑞,十七师师长张复振、政委梁励生等人在商洛镇召开联席会。会上,刘金轩传达了中央军委的战略意图和陈赓的两份电令后,说:“我们已解放了龙驹寨,下一步按照中央军委的战略意图和陈司令员的电报精神,主要是向洛南、商县、镇安、商南、山阳诸县挺进,创建陕南根据地。”

说到这里,刘金轩把脸转向陈先瑞,对大家说道:“陈副军长对陕南地区是比较熟悉的,他曾在这里长期坚持革命斗争,我们先请他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

陈先瑞把陕南地区的情况作了简要介绍后,说:“建立陕南根据地是毛主席的战略意图,能否打开陕南局面,直接影响着战略全局。陕南是国民党西南后方的门户,属敌战略上最敏感的地区之一。从红军时起,我军八进八出陕南,如今解放军能否在陕南立足生根,全靠在座的各位了!”

刘金轩接过话题,说:“我们要‘九进九不出’,这是历史任务!”

李耀:“再苦也要忍受,再难也要坚持,即使讨饭,也不出陕南,死了就埋在陕南!”

“九进九不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地除了贫穷落后无法养活大量部队外,国民党军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大后方有这么一个大钉子。当联席会决定十二旅负责丹江以南和以西地区,向山阳、镇安展开,西北民主联军三十八军十七师负责丹江以北地区,向洛南、商县展开时,胡宗南调刚刚从大别山空运到西安的整编第六十五师,外加三十八旅向商洛开来。

10月1日,西北民主联军十七师率先与国民党整编第六十五师接火。很明显,国民党军是想挤走进入陕南的共产党军队。刘金轩接到西北民主联军十七师师长张复振的通报后,分析说:“我军在龙驹寨尚未展开,这一带地形很受限制,不利周旋,东西两面都有强敌,敌兵力大我数倍,丹江河水正在上涨,根本无法乘船。”

最后,刘金轩向陈先瑞、张复振建议:“避开锋芒,让出通道,转移东进,尔后再反戈一击!”

陈先瑞和张复振赞同这一建议。10月3日,刚刚把渡过丹江的部队撤回来,商南城就被国民党整编第六十五师先头部队占领了。转移途中,指战员得到这一消息,个个都佩服刘金轩在关键时刻能正确判断敌情,及时作出正确决策。

10月19日,十二旅和西北民主联军十七师到达豫陕交界的官坡、兰草地区进行短期休整。

休整期间,刘金轩就如何虚晃一枪之后杀“回马枪”问题,召集旅党委一班人进行研究。李耀说:“我们由于长期远离纵队主力,在崇山峻岭之间连续作战,物资供应也很困难,因此,当部队停下来休整后,战士中一些思想情绪也陆续反映出来了。有的战士对长期在陕南作战没有思想准备,总想打完就走,对部队进入陕南作战的战略意义认识不清,对在陕南斗争的复杂性、艰苦性缺乏充分认识;有的战士留恋在纵队机动作战,想打大战,不愿意在陕南游击。”

刘金轩说:“部队一定要深入教育,从干部到战士都要树立‘九进九不出’的思想。我先表个态,就是部队打光了,剩下我一人,也要战斗下去!”

李耀说:“再苦也要忍受,再难也要坚持,即使讨饭,也不出陕南,死了就埋在陕南!”

军政主官的态度一摆,便树起了一面高高的旗帜。副政委张明、参谋长薛克忠、政治部主任谭友夫都表示,杀“回马枪”时,不论分配什么任务,都坚决完成。各团团长、政委则纷纷要求担任最困难、最艰巨的战斗任务。

一个党委会成了一个动员会。刘金轩见时机成熟,便把针对国民党整编第六十五师作战特点而制定出的战术原则和盘托出,说:“我们这次打回去,采取的战术原则为十六个字,即斗勇斗智,调动敌人,虚于周旋,寻找战机。”接着,刘金轩形象地解释了战术原则:“简单地说,就是插档子,兜圈子,绕弯子,钻空子,时东时西,忽南忽北,虚张声势,疲惫敌人,乘虚而攻,先打分散孤立的敌人,集中主力歼其一部。”

最后,刘金轩说:“为了迷惑敌人,我们扩大部队番号,对外旅称师,团称旅。各级干部自动高称一职。”

刘金轩指挥十二旅,和西北民主联军十七师一道如期展开“回马枪”。11月1日,十二旅主力进陕南前,西北民主联军十七师伪装成主力部队,先从卢氏、官坡一带行动,沿途住民房,并用多设锅灶等假象,制造出大部队行军的声势。

果然,国民党整编第六十五师被牵着鼻子,跟着西北民主联军十七师向西荆公路运动。

11月3日,十二旅捕捉战机,在当地游击队带领下,顺着大山夹峙中的峡谷穿插至山阳城外。11月7日,“回马枪”的第一炮,轰开了山阳城,活捉了国民党山阳县县长及警察局局长以下800余人。这是进入陕南取得的第一个大胜仗。李耀当即赋诗一首以示庆贺:“旗开得胜下山阳,炮火雷鸣震秦岭。全旅欢呼来祝捷,赤诚万民迎大军。”

攻克山阳城的第二天,刘金轩宣布陕南第一个县级政权正式建立,第三十五旅(实际是三十五团)宣传科长(实际是股长)邓浩然任县长,地方干部何文俊任县委书记。为了巩固新政权,刘金轩还从部队中抽出一个连队与本地的游击队组成山阳县大队。同时,抽调部队干部组建山阳各级政权机构。

自此,刘金轩每打下一地后就建立政权。到1948年6月,鄂陕地区的镇安、丹凤、山阳、郧阳、郧西、均县、白河、旬阳、山商、上关等10个县都建立了共产党的县政府,两郧、商洛还建立了共产党的专署。国民党整编第六十五师,以及后来调来增援的国民党第二十七师、七十九师、青年军二○六师等,均被刘金轩部一一消灭。

1948年5月,根据中央军委命令,晋冀鲁豫军区改称中原军区。6月7日,中原军区以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十七师和陈谢兵团第四纵队十二旅为基础,组建陕南军区,刘金轩任陕南军区司令员,原西北民主联军三十八军政委汪锋调任陕南军区政委,副司令员为陈先瑞。

攻打襄阳,刘金轩所部率先冲进康泽司令部大院

陕南军区成立后打的第一仗是襄樊战役。

历史战例和历史名言,告诉世人一个攻襄阳的“兵法”:欲取襄阳,必先夺南山,山存则城存,山失则城失。

确实,取襄阳攻山是道难关。襄阳城依山傍水,地势十分险要。北面与樊城隔汉水相对,南面群山耸立,山势陡峻,为其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中原军区下达发起襄樊战役命令时,明确规定,此役由桐柏军区司令员王宏坤统一指挥中原野战军第六纵队、桐柏军区部队和陕南军区部队共14个团的兵力进行。

按照王宏坤的部署,刘金轩率陕南军区第十二旅三十四团、三十五团和郧白、郧均两个独立团,以及十二旅山炮部队、陕南军区警卫连,于7月2日对谷城发起了突袭。

守谷城的是国民党第一六三旅。因刘金轩率陕南军区部队由均县以南的草店隐蔽东进,对谷城发起的是突然袭击,迫使国民党第一六三旅不得不弃城向老君山方向逃跑。

岂能让敌人逃之夭夭!在石花街,刘金轩指挥部队将国民党第一六三旅四八八团和四八七团一个营歼灭,俘副旅长阎官禄以下1800余人。

谷城的解放,使参与襄樊战役的部队能够东西对进,为襄樊战役的胜利起到了声东击西的作用。随后,刘金轩率部配合兄弟部队投入战斗,担负扫清襄阳外围几个山头阵地的任务。经过十余天的激战,将尖山、扁山、铁帽山、火石山、凤凰山等阵地一一夺下。至此,陕南军区部队和中原野战军第六纵队、桐柏军区部队三路大军直逼襄阳城垣。

7月15日,总攻襄阳开始。刘金轩率陕南军区部队从城东北角突破城墙,攻入城内。陕南军区第十二旅三十四团三营直插城内杨家祠康泽司令部(即国民党第十五绥靖区司令部,康泽任司令官)。战前,中央军委专门来电指示:“康泽是国民党的中央常委,大特务头子。康泽司令部所有资料,一张纸片都不能漏掉!康泽只能活捉,不能击毙!战斗中注意搜集敌人之密件,对二局工作甚有用。”

部队都到了康泽司令部门前了,刘金轩生怕一线指战员忘记活捉康泽的事,打电话给在一线的三十四团政委张平珍:“再次提醒部队,要活捉康泽,不要击毙!”

这时,王近山指挥的第六纵队和王宏坤指挥的桐柏军区二十八旅分别从西门、东南角突入城内,也赶到了杨家祠。

杨家祠内的康泽司令部早已乱作一团。陕南军区十二旅三十四团三营教导员张景纯,带着七连、八连率先冲进了康泽司令部大院,用冲锋枪和手榴弹猛烈攻击康泽司令部的警卫,占领并控制了康泽司令部地下坑道的坑道口。经过短暂准备,张景纯率部冲入坑道内,将隐蔽在角落的康泽司令部副司令官郭勋祺活捉。康泽被打伤后,藏在死尸堆里装死,后被第六纵队十八旅五十四团二营副教导员要秉仁识破活捉。

襄樊战役后,陕南军区奉命参加淮海战役。淮海战役期间,刘金轩率陕南军区部队在南阳附近作战,牵制国民党黄维兵团和南阳绥靖区王凌云部,时间达一个多月。接着,陕南军区配合王近山指挥的第六纵队,开赴双堆集地区参加围歼黄维兵团。

淮海战役后,刘金轩率陕南军区部队回到陕南根据地,屯兵于豫鄂陕三省军事交通要冲荆紫关,并先后打下了武关、竹林关等要地。

1949年5月1日,陕南军区部队奉命组成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九军,陕南军区司令员刘金轩兼任十九军军长,陕南军区政委汪锋兼任十九军政委。下辖第五十五师、五十七师。刘金轩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九军首任军长。

1949年11月,刘金轩奉命率十九军西进,参加解放西南的战役。11月25日,十九军兵分两路:一路是五十七师沿汉江北岸汉白公路攻击前进,一路是五十五师沿大巴山北麓向镇巴进军。

11月26日,五十七师进抵旬阳,国民党自卫团不战而降。刘金轩命令五十七师乘胜进击,连克汉阴、石泉、西乡,顺利北渡汉江,解放洋县。十九军在汉中以西地区与南进入川的解放军第十八兵团胜利会师。在入川部队的配合下,五十七师接连占领勉县、宁强,直达川陕甘边。从最东的白河县至最西的宁强县,五十七师进军400公里,在解放了陕南全境后,再进入四川,占领广元、剑阁等县城。

另一路五十五师西进也十分顺利。11月28日攻占岚皋县城,活捉逃到这里的国民党陕西保安第九纵队司令郭子彬以下300余人。12月5日,五十五师侦察连在两河口活捉国民党陕西省党部特务头子张海萍,在西乡县南山活捉国民党西乡县政府专员袁德新。至此,五十五师全部进入西乡待命。

12月29日,二野司令员刘伯承、政委邓小平命令十九军歼灭流窜至大巴山一带的国民党新编第四、第五、第八和第一二七军残部。十九军在刘金轩指挥下,完成了刘伯承、邓小平下达的作战任务,歼俘国民党军近两万人。

1950年12月,根据中央军委命令,十九军代理陕西军区工作,同时撤销陕南军区,刘金轩兼陕西军区司令员。1952年6月,十九军番号撤销,陕西军区改为陕西省军区。五十七师集体转业到石油战线,成了著名的石油师;五十五师保留原建制,调归西北军区领导。刘金轩进入南京军事学院高级速成系学习。

爱“侃大山”的刘金轩离休之后侃《辞海》

刘金轩之所以有那么多的主意,与他爱“侃大山”是分不开的。众所周知,“侃大山”就是人们在一起闲聊,而刘金轩则常说:“可不要小看闲谈聊天,经常与干部、战士和群众聊一聊、侃一侃,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喜怒哀乐,可以知道他们的思想和心理,这是我们领导干部调查研究、改进工作、克服官僚主义的好方法。”

1982年12月,刘金轩按大军区正职待遇离职休养后,侃上了《辞海》。有一次,刘金轩给铁道兵机关上党课,就侃开了:“《辞海》比一般字典要大、要厚,词汇又多,是个好老师。我记得在当军长的时候,在学习中遇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军事名家的语录,对其中的‘殆’字不知确切的意思。作为一名军事指挥员,这句话的意思是知道的,但‘不殆’是指不失败,还是没有伤亡和损失?我始终弄不清楚,因此老记着这件事。前段时间,我专门买了本《辞海》,终于弄明白了。”

有一天,刘金轩看到《参考消息》上的一则新闻,里面有个词“未雨绸缪”,不理解,查阅了《辞海》才弄清楚。晚上,他对子女侃“未雨绸缪”这个词。刘金轩问:“谁能讲讲‘未雨绸缪’的意思啊?”

“没下雨先作好准备。”这个词似乎难不倒孩子们,大家抢着回答。

“那么‘绸缪’又是什么意思呢?”刘金轩进一步提问。

这一下把大家难住了。有的说“可能是雨衣”,有的说“不对,可能是雨伞”。

“你们啊,知道整个词的意思,但不求甚解。‘绸缪’的意思谁也没说对。”刘金轩有点严肃起来。

一个孩子小声说:“爸,知道整个词的意思就行了,没必要什么都查清楚。”

刘金轩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去管它,不知道它的意思,不是什么大的原则问题。但我是让你们知道,学习要深入,要扎实,要有凡事求甚解的态度。”

“你不要老是为难孩子!”刘金轩的夫人田坚,为孩子们解围。

“所以要学习嘛!他们今天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了!不说啰,孩子们,咱们打扑克吧!”刘金轩缓和了气氛。在打扑克的过程中,刘金轩告诉孩子们,“绸缪”就是“修缮”的意思,也就是说,没有下雨之前,要把房子修缮好。“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学习是这样,将来工作也应该这样,多学点东西,将来都用得上。

侃侃而谈的刘金轩想起在《辞海》中看到的“翕”字,其解释有“翕翕为小人之势,是作威福也;訾訾者,自营之状,是求私利也”。“翕翕訾訾,莫供职也。”讲了这个字后,刘金轩对孩子们说:“你们在任何时候都要谦虚谨慎,不可依附家里、父母的权位;为人要正直,不可为求私,损人利己。”

1984年1月,刘金轩的儿子考入部队院校,老将军高兴地把心爱的《辞海》送给儿子,还在上面写下一首诗:“父幼无书读,投戎踏征途。继业后有人,志在革命路。知识是宝库,真才忌轻浮。探索新学问,莫怕锥刺股。”

刘金轩的一生,正如他教育孩子那样,为人刚直不阿,对党和国家、人民的事业鞠躬尽瘁。1984年4月27日,刘金轩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7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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